包梵聲抬起手敲了敲門,看見祁福生原本怯生生地站在里面,一見是她,立馬皺起眉頭,“怎么是你?”
“呵呵!”包梵聲冷笑兩句,往后退了一步,讓他看見自己腰間抵著的刀子,說道“你以為我想啊!”
“別廢話,我們走!祁福生,你走前面,走樓梯下去。”梅之弦說道。
包梵聲心里一怔,梅之弦還是很不放心,怕他們被困在電梯里,被一網打盡。酒店里空空蕩蕩的,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什么人,就連大廳和前臺也是空空的。估計陳新知他們害怕梅之弦沖動,這才清空了大堂。
外面漆黑一片,包梵聲心里起了疑惑,這么晚了,梅之弦究竟要帶他們到哪里去呢?剛拐了個彎,就看見路邊停了一輛白色商務車。
“祁福生,你坐前面。包梵聲,你跟我坐后面,不要耍什么花樣。知道嗎?”梅之弦嚴厲地說道。
“好。”包梵聲說完,鉆進了車里。
開車的小伙子立馬問道“是尾號1911的祁先生嗎?”
梅之弦立馬說道“是。開車吧。師傅,麻煩開快點,我們有點急事。”
“行嘞。”小伙子立馬發動了車子,駛入了道路。
包梵聲干脆望著車外發呆,她本就是個路癡,更何況是在陌生的鳳巖。她也想照著電視劇里演的那樣,記下一路上的標志建筑,然后通過不懈努力,沖出重重困境,逃離出來。但她看了兩分鐘就放棄了,這對她來說簡直難如登天。還是等待救援比較適合她。
車里的氣氛低到了冰點,小伙子試著和他們聊幾句便放棄了,專心致志地開著自己的車子。車子開到了另一家酒店的地下車庫,包梵聲沒有留意到酒店的名字。梅之弦付了錢,并多抽出了一張一百的,并吩咐他二十分鐘后從酒店方向的出口開走。小伙子笑嘻嘻地答應了,梅之弦便帶著兩人下了車。停車場里的燈光昏昏暗暗的,連祁福生也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梅之弦帶著他們繞到了拐角處,拉開了一輛黑色小轎車的門。
“上車!祁福生,你還是坐前面。”
祁福生聽話地點點頭,他剛一上車,包梵聲就聽見里面傳來痛哭的聲音,她也趕緊坐進后排,這才看到駕駛座上有一個穿著黑衣的女人,正是消失已久的朱霜艷。
朱霜艷早已泣不成聲,她一個勁兒地把祁福生抱在懷里,祁福生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梅之弦沒有給他們過多的私人時間,說道“艷姐,晚點再激動也來得及,我們還是早點動身吧,要是晚了,他們就該追來了。”
朱霜艷這才松開祁福生,她擦了擦臉上的淚,點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包梵聲見她比當年在昔陽島上蒼老了很多,心里也挺難受的,但她還是問道“你們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祁福生帶出來了,還要帶上我嗎?不如就放了我吧!”
朱霜艷沒有回答,梅之弦搶先說道“你不能走。這才剛剛開始呢!”
“剛剛開始?什么意思?”
“艷姐,你先開車。”
朱霜艷點點頭,發動了車子,往夜色中駛去。
車子里又是一陣沉默,包梵聲心里有些氣,雖然她也不著急離開,但這兩個人明顯還有別的打算,她現在什么都不知道。原本想著,配合他們離開酒店,就是為了引出朱霜艷,現在朱霜艷就在眼前了,不知道尤可追他們到底有沒有跟上來。
“你和她溝通下來怎么樣?”朱霜艷沙啞著嗓子問道。
梅之弦瞥了眼包梵聲,說道“不相信我們。”
包梵聲知道他們是在說自己,“可沒有人帶著刀子來溝通的。我也幫你們把小祁帶出來了,你們想做什么就去做唄!干嘛還要帶上我呢?”
“我們需要一個人證。”朱霜艷說道,“你放心,只要你聽我們的話,一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