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包梵聲頭痛欲裂,她大呼一聲哎呦,就聽見前排傳來了偷笑的聲音。她睜開眼,吃痛的表情讓五官皺在了一起,緩了半天才看清是祁福生正捂著嘴笑話她。
“笑、笑、笑,笑什么笑!”包梵聲小聲地吐槽著。
祁福生似乎沒聽見,依舊心情很好的樣子。包梵聲這才注意到,梅之弦和朱霜艷早已不在車上了。她暗自罵了一句,自己居然能在被綁架的情況下睡得死死的,就不怕他們三個聯起手來把她害了嗎?
祁福生干脆回過頭來,光明正大地笑著看她。
“笑什么笑啊!你媽呢?”包梵聲沒好氣地說道。
“我媽?和梅叔叔畏罪潛逃了。就剩咱倆了!”
包梵聲知道他在開玩笑,看了眼窗外,依舊是陰沉沉的,她搖下車窗,外面停了很多輛汽車,密密麻麻的。她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了,這不是室內停車場,而是輪渡。
包梵聲立馬下了車,腳下還搖搖晃晃的,沒錯了,他們現在是在水面上。包梵聲立馬往右邊的樓梯走去,樓上的空氣瞬間通暢了許多,她還能聞到海風帶來的咸腥味,她順著通道小跑了兩步,就看見了蔚藍的大海和天空。
她看到趴在圍欄上的朱霜艷回頭看了看她,然后和身邊的梅之弦說了些什么。梅之弦也轉過身來,朝她揮了揮手。這么一瞬間,包梵聲突然覺得他們不是綁匪和人質的關系,倒像是一起出游的朋友。他們臉上沒了昨晚的深沉,滿滿都是度假才有的輕松。
包梵聲就沒那個閑情逸致了,她愁苦滿面地朝他們走去,不過海風這么一吹,煩惱似乎真的少了許多。
“睡好啦?猜猜我們這是去哪兒?”梅之弦笑著問道。
包梵聲的腦袋還有些懵,但她知道,肯定不是去昔陽島,因為根本沒有去昔陽島的輪渡。如果讓她猜,她也只能猜鳳崖島了。但她選擇裝傻充愣,搖了搖頭。
“呵呵,看樣子還沒清醒。我們回鳳崖島去。”
“坐輪渡?”包梵聲問道。
“嗯。你以前不知道這個方法吧?”
“不知道。我們去鳳崖島干什么?已經沒有相關的人在鳳崖島上了,就連席金盞的大姨都被帶去鳳巖了。難道,你想從鳳崖島坐船回昔陽島?”包梵聲問道。
“不。不回昔陽島。昔陽島上才是什么都沒有了。我剛剛把吳迢假裝席金盞的事情和艷姐說了。”
朱霜艷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應該也見過吳迢啊,你沒有認出來嗎?”包梵聲忍不住問道。
“沒有。其實你們在酒店里的時候,我都只是遠遠地看著你們,沒有仔細觀察。你們幾個變化還不大,吳迢那個不修邊幅的樣子,我確實沒有認出來,你不也沒有認出來嗎?”
“唔。那,你們是怎么知道我搬去了小祁住的酒店的?連房間號都知道了?”
“我本來就不是去監視你們的,我想見見福生。后來我發覺,你們沒有住在同一間酒店。我就悄悄跟著你們的人,他們有一次從你們那出來,就去了福生住的酒店,我也就知道他住在哪個房間了。包括他們查到的外賣,我本來以為能夠瞞天過海呢,沒想到他們還有兩把刷子。說實話,那個時候我和梅之弦還沒有接觸,所以我不知道會發生什么。為了確保福生的安全,我在電梯口的垃圾桶里裝了一個小攝像頭,正好能拍到走廊的全部。我是看著你和陳新知走到最后一間房間的。”
包梵聲深深地吸了口氣,走廊上有監控,也就是說錢幾重住在隔壁他們也知道了。
朱霜艷似乎瞧出了她的心思,說道“梅之弦和你在房間溝通的時候,走廊上可站了不少人啊!還好他們是在乎你的,當時我還真有些心虛,怕把梅之弦折在哪兒了。”
“你們從頭到尾都知道酒店里有人守著,還要涉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