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薛春春的電話后,尤可追就犯了難。現在所有線索都明顯地指向了鳳崖島就是嫌疑人的藏身之所。這么一個相對隔絕的對方對他們的抓捕是有益的。可她心里總是有些惴惴不安。
陳新知將她的反常看在了眼里,他沒有吱聲,他知道,等尤可追想通了,自然會和他們說的。這一點,她似乎被包梵聲傳染了。
可是,錢幾重沒那么細心,他見兩人都很沉默,大大咧咧地說道“還等什么啊!等馬佳會到了,他們就趕往鳳崖島了,我們也趕緊過去,要不然只能等客船了。那可就要到中午了啊!現在離綁架已經過去一整天了,不能再耽誤了!”
陳新知看了眼尤可追,只見她眉頭皺得更緊了,猶豫半晌才說道“老錢,我不想去了。”
“啊?”錢幾重的表情有些夸張,“不去了?犯人不抓了?小籠包也不管了?”
“老錢,還有馬佳會他們呢!你還擔心他們跑了不成?”陳新知小心翼翼地提醒著,“可追,既然你想留下來,我們就留下來。馬佳會都親自出馬了,相信鳳崖那邊不會有什么問題。”
尤可追還有些猶豫,“我還沒想好,我不知道留下來對不對。”
“這你放心。我們可以安排一個人跟去島上看看情況,這樣也算兩邊都安排了。”
“誰啊?不會又是我吧!你們可不能這樣啊!”錢幾重一聽這話就緊張起來。
“喏!”陳新知朝著不遠處的韓嘉禾點了點頭。
“這我就沒意見了!”錢幾重笑嘻嘻地說道。
“你去說!”尤可追趕緊將這事推了出去,“你的主意,你去說。”
陳新知笑了笑,“這有什么難的。”
說完,大步朝著韓嘉禾的方向走去,兩三分鐘后,他就帶著自信的笑容回來了。
“他沒意見?”錢幾重不可思議地問道。
“這能有什么意見呢?工作,要服從領導安排!”陳新知說道。
“你啥時候成了他領導了?”
“不重要。韓嘉禾會跟盯著鳳崖島上的進度。可追,現在大部分人力都去了鳳崖島,我們也要開始我們的行動了吧?”
尤可追點點頭,“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事奇怪。朱霜艷要帶走自己的兒子,這件事無可厚非,但梅之弦為什么牽扯其中呢?我想了想,所有的事都不能脫離當年昔陽島上的案件單獨考慮。”
“可趙堅韌和呂繁星還在鳳巖。”陳新知一針見血地說道。
“沒錯。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如果他們想要逃走,為什么要去鳳崖島呢?往哪兒跑不比一個島的退路更多呢?”
“你擔心這是一個陷阱?”
“我不確定。直覺告訴我,不能將所有人力放在鳳崖島上。而且,那個呂繁星,我對她始終有些懷疑。”
“既然馬佳會他們去了,我們就守著趙堅韌和呂繁星。不管他們的計劃是什么,我們都可以應對。”陳新知說道,“別站在這里了,我來開車,你倆休息一下。這兩天都沒休息好,補個眠,還要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呢!”
剛一走進辦公室,就看見苗秋千正伸著懶腰,打著哈欠。朱霜艷和梅之弦這么一鬧,他也是兩個晚上都沒睡好。此刻正強打著精神,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呢。
錢幾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小苗。”
苗秋千一怔,“你怎么、你們怎么都在這啊?”
“這不是怕你一個人留守,心里感覺孤單嘛!”
苗秋千沒有理他,心里卻盤算了起來,調查組三人都留了下來,這件事可不簡單,只怕他們覺得這里還有什么問題沒有解決。
“小苗,你就別想那么多了,當心用腦過度掉頭發。我們想見見趙堅韌和呂繁星。”陳新知說道。
“見他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