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朱霜艷和祁福生,原本就不是什么難事,這小孫心里清楚,他們怎么也逃不出鳳崖島,這只是時間問題。可他沒有料到,找到兩人竟然這么快。
同事收到消息,祁福生和朱霜艷住在附近的一家民宿里。登記時,用的正是閆紅這個假名字,又是大晚上臨時來投宿的,這讓民宿老板起了疑心,就告訴熟悉的警員,這才傳到了小孫的耳朵里。
連抓捕都比想象中順利。朱霜艷和祁福生都在房間里,雖然沒料到這么快就被抓住了,但他們也沒怎么反抗,順從地跟著小孫離開。
朱霜艷一路上都緊握著祁福生的手,生怕一撒開就再也看不見了。小孫見他們倆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也不知道說什么了,他只能長長地嘆一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最開始的時候就報警,哪需要走到現在這一步呢?
馬佳會早已雙手叉著腰,站在門口等他們了。下車前,朱霜艷安慰地拍了拍祁福生的手背,示意他不用擔心。
馬佳會黑著臉,說道“朱霜艷,你終于肯現身了?”
朱霜艷尷尬地笑了笑,“是啊!本來也沒準備跑,想和兒子單獨相處幾天,就回去自首的。沒想到,你們的速度這么快!”
“你要是真想和兒子多待幾天,就不應該對梅之弦做出這種事!”馬佳會說到這,看了眼祁福生,想從他的表情中確定他是否知情。
“梅之弦?我對他做什么了?”朱霜艷臉色一沉,緊張地問道,祁福生也是一副慌張的表情。
“人已經沒了,你說呢?”馬佳會咬著牙說道。
“啊?不,冤枉啊!我沒有殺梅之弦!我怎么會殺他呢?”朱霜艷急了,“我、我,我沒有殺他啊!他真的死了嗎?”
“你說呢?這事兒我能跟你開玩笑?你沒有殺他,你為什么大晚上帶著祁福生去民宿住呢?”
“我、我昨晚是和梅之弦吵了兩句,真的,就是起了點小爭執。”
“小爭執?要你帶著孩子連夜離開?小爭執?結束以后梅之弦就死在了屋子里?”
“真的!我說的是實話。對了,包梵聲呢?梅之弦死了,她人呢?”朱霜艷突然緊張起來。
一直在人群后面的包梵聲一聽到自己的名字,立馬往前走了兩步,卻沒想到,迎面而來的是朱霜艷潑的臟水。
“是她啊!你們怎么不懷疑她?昨晚明明只有他們倆在家,梅之弦死了,你們不懷疑她,懷疑我們母子干什么啊?”朱霜艷突然激動起來。
馬佳會看了看包梵聲,見她絲毫沒有為自己辯護的樣子,這才問道“懷疑她?她不是被你們綁過來的嗎?”
“你問問她,我們這一路綁過她嗎?沒有啊!她根本就是自愿配合我們的!你見過哪個被綁架的人這么自由的?有自己的房間,還能行動自如?就算真是被我們綁架了,她更有理由殺了梅之弦啊!他是她的仇人啊!”
包梵聲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兩步,苦笑了起來,“這就是你們要我幫忙見證的事情?這是你們栽贓嫁禍我的啊!你們都是騙子,把我騙過來,說我是兇手。我不會再相信你們的話了!馬警官,他們告訴我,他們還有計劃,需要我來當一個見證者。讓我什么都不要做,等著就行了。現在我清楚了,他們就是要一個替罪羊!”
薛春春拉住了她,包梵聲現在說這些話,根本沒有證據,她連對方的計劃是什么都不知道,除了讓場面更亂以外,沒有別的用途。
包梵聲見薛春春拉住了自己,便識趣地閉了嘴,她就不信了,不是自己做的事情,還能硬生生地嫁禍給她嗎?包梵聲突然意識到什么,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調查組三人竟然一個也不在,只有那個韓嘉禾抱著雙臂,站在一邊,不發一言。
包梵聲一下子心虛了起來,她之所以這么膽大地跟著朱霜艷他們,就是因為背后有尤可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