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追剛一坐下,韓嘉禾就端了一杯剛泡好的茶,遞了過來。尤可追看了他一眼,接過茶杯,喝了起來。她對茶葉沒有什么研究,也喝不出什么所以然來,但一連串的詢問過后,她確實需要放松一下。
不只是韓嘉禾,陳新知和錢幾重也都湊了過來,尤可追知道,他們無非是想知道詢問的結果。原本喝喝茶、休息一下,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這三個人守在四周,立馬讓這種美好消散殆盡。
“可追,你就別賣關子了,怎么樣?朱霜艷她承認了嗎?”錢幾重果然是第一個憋不住問出口的人。
“承認什么?”尤可追放下茶杯,滿腹牢騷,“她要是承認了,我至于這么煩嗎?”
“煩?該不會是朱霜艷不僅沒承認,還將罪名推給了別人吧?”陳新知問道。
尤可追無奈地點點頭,把大致的談話內容告訴了三人。
“所以啊,就是這樣!”尤可追端起了杯子,發現里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添滿了水。
“你懷疑她的話啊?”陳新知問道。
“誰?朱霜艷?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那個狄曉桂的問題更大。她在梅之弦隔壁開了間房,怎么都覺得有問題!老陳!”
“嗯?”
“能拜托你一件事嗎?酒店的監控是苗秋千看的,我不是不放心,但是,里面是不是還有別的問題他沒有看出來呢?比方說,進了梅之弦隔壁房間的狄曉桂,苗秋千說8樓監控沒有拍到她從房間出來,那她是怎么去一樓和甘遠揚會和的呢?”
“我明白了,我等下去找他,再檢查兩遍。”陳新知點著頭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這個狄曉桂身上還有秘密呢!”
“可不是嘛!”韓嘉禾說道,“不過,我剛剛聽可追的話,朱霜艷在詢問中說,梅之弦聲稱吳迢被殺的那個晚上,他像是被人下了藥,昏昏沉沉睡過去了,就連和吳迢約定見面的事都耽誤了。現在呢?梅之弦被人殺了,體內還有甲丙氨酯,你說,吳迢死的那個晚上,梅之弦會不會也被人下了藥呢?如果也是甲丙氨酯,是不是就說明,殺了吳迢和梅之弦的其實是同一個人?”
“沒錯!”尤可追贊許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可問題就出在這甲丙氨酯上。這個藥物,是梅之弦準備的,最開始是嫁禍祁家強的。祁家強遇害后,幾個嫌疑人都被帶了回來,他們的東西都是檢查過的,不可能還有這個藥物。這反而證明了幾個被我們控制住的嫌疑人是清白的。如果這個藥物是梅之弦自己攜帶的,那和他接觸過的人就會有嫌疑。別忘了,朱霜艷、祁福生和包梵聲之間,只有包梵聲是明確知道這個藥物的存在的。”
“這么猜測,包梵聲的嫌疑反而最大了。”錢幾重說道。
尤可追點了點頭,“但如果真是同一個人殺了吳迢和梅之弦,包梵聲又可以被排除了。她有不在場證明。哎,我們還沒有去問包梵聲,關于腳步聲的問題,希望她到時候能給我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你在擔心什么?”陳新知問道。
尤可追瞄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你們是沒看見當時包梵聲在現場的那個樣子。”韓嘉禾說道,“說她是兇手,我可不信。她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敲開門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沒睡醒的樣子。如果真是她,她這心理素質也太強了吧!”
“那你說,包梵聲會不會也被下了藥啊!”錢幾重問道。
“不可能。她說她失眠了,才會在一點二十聽到腳步聲。但她之后沒出過房門啊,也沒提到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啊!難道你們懷疑那腳步聲其實是包梵聲吃了藥產生的幻覺嗎?”
“幻覺就好了,她現在可是在說謊。”尤可追說道,“馬佳會雖然沒有明說。我看得出來,梅之弦的案子,包梵聲是他的頭號嫌疑人!”
“那也要有證據。先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