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之弦那個時候就知道吳迢要死了?”薛春春問道。
“也有可能,他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他已經知道了甘遠揚夫婦在鳳巖,害怕他們倆認出了他。”尤可追說道,“甘遠揚夫婦的態度現在已經明確了,他們對女兒的死耿耿于懷,其中梅之弦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不過,趙堅韌拒絕了他這一點,我還挺意外的。”
“搞不好就是這一拒絕,讓梅之弦想到要讓趙堅韌來背黑鍋。”韓嘉禾說道。
“這個可能性已經排除了,你忘了?殺死席金盞的人是個女人。啊!”尤可追一拍腦袋,立馬打開電腦,查起了資料。
薛春春和韓嘉禾一臉茫然地坐在一旁,等著她解釋。
“你看,吳迢死亡的時候,體內沒有檢測出甲丙氨酯的成分,但是梅之弦體內是有的。如果把祁福生排除在外,那么殺害梅之弦和吳迢的都是女人,為什么一個體內有藥物,一個沒有呢?”尤可追問道。
“嗯,雖然吳迢很瘦弱,但想要輕而易舉地控制住他,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薛春春說道。
“而且,吳迢死亡現場也沒有發現明顯的掙扎打斗的痕跡!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如果吳迢不是在睡夢中被人拿繩子勒死,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不!”韓嘉禾搖著頭,他已經猜到了尤可追的想法,連忙說道,“不,你這個想法也太、太大膽了!這可是一條生命啊!”
“你仔細想一想,吳迢復仇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因為他自己被人欺負、差點死掉嗎?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甘天悅的自殺啊!如果甘天悅沒有死,我相信,吳迢是不會蟄伏這么多年的。他會找到甘天悅,和她一起渡過難關。但甘天悅死了,唯一能夠幫他的人被害死了。所以,他才要報復。你看看他的計劃,他要當時島上所有人都去死!他復仇的信念這么深,沒有達成目標他一定不肯放手。只有一種可能性,讓他束手就擒,讓他心甘情愿地放棄自己的生命。只有甘遠揚和狄曉桂,他是于心有愧的。”
“而狄曉桂還定了梅之弦隔壁的房間。只要她不嫌麻煩,還是可以通過陽臺去到吳迢的房間。但我實在難以想象,吳迢面對狄曉桂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心情,他竟然面對要殺害自己的人無動于衷,任由對方動手。”
“我想,吳迢早就已經死了,支撐著他這副皮囊的就是復仇的信念了。他沒有想到,甘天悅的父母把女兒的死也算在了他的頭上。只怕,我們不能拿常人的觀點去揣摩吳迢的心思。證據顯示,他確實沒有反抗,從容地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哎!”薛春春嘆了口氣,“這要是真的,甘遠揚夫婦真的殺了吳迢,那他們又怎么會放過梅之弦和包梵聲呢?”
“所以,沒放過啊!殺了梅之弦,讓包梵聲頂罪!唯一的問題就是,梅之弦死的時候,甘遠揚和狄曉桂根本沒有離開過鳳巖。”
“這一點確認過了嗎?”
“確認過了。”薛春春搶先回答,“所以啊,梅之弦的死,恐怕和他們無關。但吳迢的死,你這么說倒也有道理,畢竟除了甘天悅的父母,我實在想不出到底還有誰能讓吳迢心甘情愿地走向死亡。”
“春春,能不能聯系蔣章臺再去一趟酒店,查看一下梅之弦隔壁的房間。我記得案發以后我們去看過,里面被打掃得干干凈凈。”
“沒錯,開房的人要保潔去打掃的!我來聯系蔣老師,讓他再去檢查一下吧。”
“等等!對啊!梅之弦隔壁的房間,開房的那個女人在案發之后讓保潔打掃了房間!朱霜艷就是保潔之一啊!”
“可追,你是說,很有可能打掃房間的是朱霜艷?那朱霜艷是不是和甘遠揚夫婦倆有過接觸?萬一他們要是認識呢?這情況可就復雜多了。畢竟之前我們都認為他們是互不相識的!”
尤可追點點頭,“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