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瞬間,包梵聲正在打哈欠,她疲憊極了,還沒來得及打招呼,第二個哈欠就接踵而來。
“這么困啊?”尤可追問道。
包梵聲點點頭,盯著她的黑眼圈說道“你也不咋樣啊!”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尤可追身后的薛春春吸引了,這幾次都是馬佳會來詢問的,她也知道馬佳會的職位,今天突然換成了薛春春,她總感覺不對勁兒。
“昨天不是才問完嗎?怎么今天又來了?”包梵聲見馬佳會不在,薛春春又是個年輕人,心態(tài)瞬間放松了不少。
“我也不和你廢話了,包梵聲,我就告訴你現(xiàn)在的情況吧。我認(rèn)為,你被人利用了。”
“呵呵!”包梵聲低聲笑著。
“這有什么好笑的,你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當(dāng)槍使了,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如果你是問我腳步聲的事情,我只能告訴你,我知道的都和你們說了。”包梵聲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也知道自己嫌疑很大,但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他們?”尤可追抱著雙臂,靠在了椅背上,“殺死梅之弦的人不止一個?”
“我不知道。”包梵聲連連搖頭。
“可你剛剛說了他們。”
“是口誤吧。”
“我不怕告訴你,現(xiàn)在甘天悅的父母和你接觸得最多,我問你,他們和朱霜艷之間認(rèn)識嗎?”
“我哪知道呢?我都不知道朱霜艷一直躲藏在哪里!那個時候,我們都是嫌疑人,我哪里還有能力去觀察普通人的人際交往呢?我承認(rèn),甘天悅的父母來找我的時候,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特別是他們問及甘天悅死前的事情,我知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變成他們的殺人動機,但我說過了,我不能瞞!”
包梵聲突然抬起頭,眼里泛起了淚光,“你看到甘天悅的父母了嗎?她的臉型像爸爸,五官像媽媽。哎!”
“這就讓你難受了?”
“我也想忘了這一切,可我做不到。叔叔和阿姨有權(quán)知道這一切。”
“包梵聲,甘遠揚和狄曉桂有沒有用言語誤導(dǎo)你,讓你認(rèn)為自己要對甘天悅的死負責(zé)呢?梅之弦是怎么引導(dǎo)你的,你都忘了嗎?你想想,他們也對你這樣做了嗎?”
“哪里還需要什么引導(dǎo),我心里都清楚。”包梵聲淡淡地說道,“他們沒有引導(dǎo)我,他們也不是你要找到的人。”
“你知道我要找誰?”
“兇手啊!”包梵聲聳了聳肩,“也許你們的精力應(yīng)該用在調(diào)查朱霜艷上。”
尤可追點點頭,“我們還真調(diào)查了。朱霜艷和甘遠揚夫婦的關(guān)系可不一般啊!”
薛春春突然轉(zhuǎn)過頭盯著尤可追,尤可追微微點頭讓她不要緊張。
“什么意思?”
“我們之前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現(xiàn)在都能想通了!只要朱霜艷和甘遠揚夫婦倆是一伙的,什么都能解釋得通。”
“可梅之弦死的時候,甘遠揚夫婦在鳳崖島上嗎?”
“朱霜艷在啊,這就夠了!”
“朱霜艷沒有時間來回作案啊!”包梵聲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這可是你告訴我的!”
“呵呵!我怎么聽你這話的意思,是在替朱霜艷辯解呢?”
“我沒有!”包梵聲突然激動了起來,“我替她辯解,不就是害了我自己嗎?我還沒有那么蠢!這是你告訴我的,是事實!”
“沒錯!但事在人為,我和薛春春準(zhǔn)備回一趟鳳崖島,我們會試盡各種辦法,也要證明朱霜艷那天晚上是有時間作案的。你看,很快你的嫌疑就會洗清了。”
“那很好。”
“嗯。陳新知也在忙著整理監(jiān)控,剛剛他發(fā)信息告訴我,有了重大發(fā)現(xiàn),我想,應(yīng)該是關(guān)于甘遠揚夫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