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的位置?!蹦腥藫u晃起了手里的礦泉水瓶,“這是它們唯一的原則,它們也在堅持自己的原則。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至少對人來說,就很難。所以,我喜歡在水里待著,跟著它們一起浮動。從而提醒我自己,到底要原則,還是要眼下誘人的選擇。呵呵!”
說著,男人起了身,拿起一旁的毛巾,一邊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往小路的方向走去。
尤可追還是滿頭問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和自己聊這些。
馬佳會回了信息,他并沒有問尤可追為什么會在鳳崖島,甚至什么都沒有問。這讓尤可追松了口氣。
小孫很快就將物證整理好,安排人送往鳳巖了。他的心情很好,笑逐顏開,硬是要拉著尤可追回家吃飯。
小孫的媳婦兒也是鳳崖本地人,兩人從小就認識,不僅是一個班的,還是鄰居。她的手藝很好,做起海鮮來,簡直就是一絕,菜還沒上桌,小孫就已經開始滔滔不絕地稱贊了。
尤可追并不是一個對吃很講究的人,但這頓晚餐確實讓她贊不絕口。在小孫和尤可追不住的稱贊中,小孫媳婦兒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小孫知道尤可追是臨時來鳳崖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還是讓媳婦兒整理出一個空房間,讓尤可追住下。尤可追推辭了一會兒,也就答應了,畢竟自己出門急,很多東西都沒有帶。
在小孫和媳婦兒嘮嗑的時候,尤可追悄悄出了門,她想一個人走一走,傍晚的海島,海風有些清涼,吹散了她的混沌和疲憊。沒有目的地,就這么一個人走著,在想停留的地方停留,看看路邊的花兒。
她突然想到了何小勇,如果他還在世,聊起這些花草一定如數家珍。
可他已經不在了。
尤可追心里一陣唏噓,只能加快腳步,往前走去,就連路旁盛開的小花也不敢多看。不知走了多久,天都已經暗了下來,她終于停下了腳步。
說是無意識,她自己都不肯相信。她眼前的建筑,和資料中的照片一模一樣,再加上屋子前拉起的警戒線,她知道,這里就是梅之弦遇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