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包梵聲一臉不解的樣子,尤可追從面前的文件夾中抽出了一張報告,攤在了桌面上。
“這是一份檢驗報告,我們檢驗了浴室的地漏,上面確實發現了血跡殘留,還有人體的毛發。經過比對,血跡的殘留和梅之弦的dna是相符的。你說的沒錯,犯罪分子在殘害梅之弦以后,去浴室洗了澡,沖走了身上的血跡。”尤可追說道,“怎么?看你這表情不太對啊!”
“我這表情?”包梵聲立馬坐直了身子,雙手搭在桌子上,臉色凝重地問道,“現在又要開始用微表情破案了嗎?”
“還用不著!我手里的證據夠了!”尤可追笑著說道,“你緊張也是應該的,畢竟你心里也清楚。這份報告中的地漏,可不是席金盞家里的浴室,而是那家民宿,朱霜艷房間里的地漏。檢測出的人類毛發也不是你的頭發,而是朱霜艷的!”
“朱霜艷房間的浴室里有朱霜艷的毛發,這又能說明什么呢?”
“那你說,發現了梅之弦的血,又說明了什么呢?難道是梅之弦去了民宿,洗了個澡,還劃破了手嗎?呵呵!包梵聲,你心里清楚,已經結束了。你的伎倆,你和朱霜艷的伎倆,已經被我們識破了。”
“可你三分鐘前還說,酒店里的人是我啊!”
“你看看你這邏輯,發現自己的謊圓不下去了,就開始承認剛剛才否認過的事了?”尤可追輕笑著,“原本我一直想不通,如果兇手是朱霜艷,她是怎么有時間在民宿和現場來回的。直到,我看見了兩只雞,我就全明白了!”
“兩只雞?”馬佳會也忍不住問道。
“喂!喂!你們說話就不用遵守基本的禮儀嗎?你聽聽這是人話嗎?”包梵聲問道。
“別打岔,這件事很復雜,而且與案子無關。但是,你和朱霜艷的計劃并不是天衣無縫的。我想不通,人也不是你殺的,你為什么要替朱霜艷頂罪呢?”
“我沒有。”包梵聲又低下頭去。
“那天晚上,你戴著口罩,將頭發收在了外套里,并且和朱霜艷換了衣服,假裝成朱霜艷的樣子,和祁福生一起去民宿投宿。而朱霜艷,則在家殺害了梅之弦。我相信,其中的細節和你交代的應該差不多,只是主人公是朱霜艷而已。是她,殺死了梅之弦。民宿晚上是不鎖門的,那個時候夜深人靜,所有人都睡著了,你偷偷給朱霜艷開了門。朱霜艷在民宿里洗了澡,因此在地漏里發現了血跡和頭發。她將換下的睡衣和拖鞋放在了塑料袋里,囑咐你找個地方拋了。你抱著塑料袋,找到了那個池塘,扔了下去,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間,假裝睡覺。我說的對嗎?”
包梵聲苦笑了一聲,“我何苦這樣做呢?”
“可不是嘛!這件事任誰都會想不通,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可你偏偏做了!我還等著你給我解釋解釋呢!”
包梵聲搖了搖頭,似乎又不準備說話了。
尤可追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從文件夾里又抽出了一份文件,攤在了桌子上。
“看看吧。這是你和朱霜艷的鞋子。這雙淺灰色的運動鞋是你的,白色的,是朱霜艷的。我們提取了池塘附近的泥土樣本,和你們鞋底的成分進行了對比。”
“那你就該知道,我去了池塘邊,是我扔了睡衣和鞋子。”
“呵呵!別急啊!這一點我也不否認,證據擺在面前,你的鞋底確實發現和池塘附近泥土相同的微量成分,而朱霜艷的這雙鞋子則沒有。顯然,你的鞋子去過池塘邊,她的沒有。”
“所以呢?”
“我剛剛的分析也說了,去池塘扔東西的就是你。但是,殺人的卻不是你。”
“你把我繞暈了,這和鞋底的泥土有什么關系呢?”
“沒有關系啊!我沒說有關系。有關系的不是鞋底,而是鞋里。”
“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