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沐沁陽正和云暉兩人說的胡天海地的,云暄對著沐沁陽道“等改日我休沐也好好做回東,咱們兄弟一起去樊樓吃回酒。”
“我呢!大哥我也去!”一聽去樊樓吃酒,一旁的云暉急道。
“你自是同去,只是不得喝酒,”兄弟幾個就他還小些,況且次日還要上學怎能飲酒,說著又望向云明道,“云明也一同去罷!”云明見云暄邀自己同去,心下一喜連忙應了。
云曦跟沐沁雅越聊越投機,直到晚宴結束后便巴著沐沁雅留下來,謝氏一聽自是無不應允“你們姐妹倆投機,那真是再好不不過了。”是夜,沐沁雅與云曦兩人抵足而眠,云曦向沐沁雅介紹著盛京的風俗,沐沁雅向云曦說著西南的風光,兩人聊得好不歡暢。
西北邊陲,站在城樓上遠望著黃沙落日,此刻的趙琰竟覺得西北之地有著它獨特的狂野之美,走在路上的人用巾帛裹著臉以抵擋風沙的侵襲,雖然步履艱難,仍舊踉踉蹌蹌地向冀州城走來。他來這里已經一年有余了,自從與邊疆諸國重開互市以來,冀州城又漸漸恢復了前朝都護府時的繁榮與熱鬧。
“大將軍,圣上密旨。”密旨八百里加急送到州牧府上,尚明知是急事不敢耽擱,去軍營找后未果,誰知他竟一人來了這里。趙琰從尚明手中接過密旨打開看后,眉頭竟緊皺了起來。
尚明不知何事竟讓他如此,便問道“圣上有何旨意?”
趙琰輕嘆一聲“你自己看罷!”
尚明拿過密旨一看頓時一驚道“圣上這是何意?不會~”剩下的話兩人都懂,可尚明怎么也不會信當今圣上竟如此之急!眼下可不是削藩的好時機,此時若將他們逼急了,恐怕會是大禍!
“父皇,是有些操之過急了。一面令各地藩王及世子入朝覲見,一面讓我晝伏夜出趕往幽州,陳兵虞潢關外,圣意不言而喻。只是西南之地,沐之敬父子進京,西南鐵騎必由曹睿掌管,此人家族世代擁護沐氏一族,而曹睿此人亦是深受沐之敬大恩,若沐氏父子有難,此人必定揮兵相救。盛京對于遼東,雖有越州一座門戶,但遼東與越州相距不過三百里,遼東鐵騎一旦揮師南下,我若相救必定不及,更何況還有西陵燕氏,江北代氏,如果藩王勢力一旦形成聯軍,先不說我二十萬鐵甲軍能不能擋住藩王合圍之兵。怕只怕,到時如果西北各國再有異動,這天下怕是要大亂了。”
“大將軍要不密奏圣上,言清其中利害,以防禍事發生?”
“子房,近年來父皇整頓朝綱,攬權于一身,這藩王勢重已然成了他的心病,我若貿然阻止,父皇必定不會聽我,此事,心病還得需心藥醫。”
尚明一聽趙琰如此說道,驀地一笑“還是大將軍英明!”
趙琰深知元武帝這些年積威日重,要是逆其鱗而行之,怕是會適得其反。藩王當然要撤,但絕不是此刻。西南鐵騎,遼東鐵騎軍權都牢牢把在藩王手中,此時動手,鐵甲軍加上鎮國公的鎮北軍和京中守軍也不過五十余萬,倘若逼得四大藩王聯手就算僥勝,恐怕自己也損傷慘重。更何況,西南鐵騎,遼東鐵騎他一直想納入麾下,怎能在此戰中無辜消耗掉?所以,撤藩只能各個擊之,萬不能讓他們聯手。
接著尚明又道“京中傳來了消息,說是晉王與燕闕在京城大街上大打了一架,被圣上斥責后又加了三個月的禁足。”
“以退為進,倒是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他倒是機敏!”趙琛秘密潛入西南,本為皇帝忌憚,擼了他錦衣衛指揮使之職,雖說以后趙琛也會復位,但恐怕也會晾他個一兩年。誰知趙琛與燕闕當眾大打了一架,這么不計后果的行事做派倒是坐實了他那如風如火的性子,而這反倒會讓皇帝放下忌憚,重新重用于他。恐怕最多也就半年,他就得官復原職了。
尚明深以為然,這么快就想出對策了,的確是聰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