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沁雅回到歇室后云曦一臉緊張地問“哥哥知道你給七殿下下注的事兒了?他責怪你了么?”
“你還不了解你哥哥么?他怎會因這等子小事責怪于我,只不過是提醒我不要與那晉王往來罷了。”沐沁雅話音一落,就見對面的云曦狠狠地點了幾下頭“哥哥說的對,那晉王殿下的確惹不得。”
沐沁雅聽之一笑,接著房門就被敲響。奇怪,這天兒都擦黑了,這會子誰會找她們?難道是外祖母和阿娘她們?沐沁雅不作他想,起身前去開門。剛一到門口,就見那人影一閃。她打開房門向外看去見沒有什么人,心下疑惑,瞥見地上有張信箋。
躲在暗處的暗七見沐沁雅拿起信箋后,心下一松,緊接著就是心里一嘆哎~~~自己好歹也是個近身暗衛(wèi),可怎么最近給爺辦的事兒都是與那偷偷摸摸兒的賊一般。
“雅姐姐,是誰在敲門?”見沐沁雅回到房內(nèi),云曦不禁一問。
“哦,沒什么人,想來這歇室住的都是官眷,怕是認錯了,等我出去早就沒人了。”見云曦只是恩了一聲,渾不在意,沐沁雅接著道“曦兒,我有些累了,待會子小昭和錦繡帶飯食回來不用叫我,你們吃罷,我先回東臥歇息去了。”
回到東臥坐在榻上沐沁雅才將那信箋打開,掃了一眼后便是眉頭一皺。這廝到底是要作何?信中趙琛言他有事相求,要她今晚戌時一刻在行館外假山亭中一見。
見還是不見?此刻沐沁雅有些犯了難,若見,以后這廝再得寸進尺她又當如何?若不見,這廝又似狗皮膏藥一般忒是難纏。算了,不妨就去見上一回,端看他是所求為何到時候再做計較。她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做下決定后,沐沁雅當即就換上了套小廝的裝扮從歇室溜了出去。
來到假山旁,沐沁雅抬頭向上望去,郁郁蔥蔥的樹木擋住了她的視線,只看到山上亭子的一側(cè)飛檐,她深吸一口氣提步而上。轉(zhuǎn)過最后一道彎后,便看到了亭中投射出來的光束。沐沁雅向亭中望去,就見一人背光而立,仰頭望天,身姿灑落,一派靜謐出塵的模樣。眼前這副情境到讓她想起《飲中八仙歌》中的這么一句來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趙琛聽到腳步聲,嘴角勾起,心里暗道這個女郎膽子倒是不小,他還怕今晚她回不來呢!他轉(zhuǎn)身對著沐沁雅笑道“郡主,這算是咱們第三次見面了罷!”
沐沁雅輕輕伏身一禮,起身朝他淡淡一笑,說道“殿下,見面倒是談不上,不過,對于我來說怕是第四次見到殿下了。”
趙琛一怔“第四次?”
“新安街上殿下您與燕世子打得那架可是酣暢淋漓呢!”
趙琛聽著沐沁雅口中帶著諷意的打趣,以為她是因為今日下注輸了著惱,反倒笑道“今日是本王考慮不周,致使郡主失了銀彩,來日定當賠罪。”
“賠罪可不敢當,殿下既叫我來,信中又言有事相求,我便不敢不來。既來了,還望殿下告知信中所求是為何事?”
趙琛見沐沁雅一副公事公辦,不想與自己多有牽扯的樣子,不禁一笑“是這樣的,本王聽說郡主是藥圣白翁的親傳弟子,不知可有這回事?”當初查這小女郎的時候,本是為著解決秘入西南之事好做準備,可誰知這小女郎倒忒有意思,尋常家女郎該學該做的她是一樣兒也沒做,明令禁止的倒是一樣兒不落。
“殿下說的就是這個?殿下找我?guī)煾涤泻问拢克先思疫@會子遠在西南呢,遠水救不了近火,殿下還是另想他法罷。”
趙琛點頭附和“恩,你說的倒也是。不過,既然你是白翁的弟子,就算醫(yī)術(shù)上差一些,但定也比那些普通的醫(yī)士要強上些,你師傅幫不了那就你這個徒弟來罷。”
沐沁雅嘴角一撇,嘴上求著我還挖苦我醫(yī)術(shù)差,這人嘴可真毒,忒不饒人。“普通的醫(yī)士?宮里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