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明白了,這廝就是像那被養叼了的小黑一般,有時候得順著來。
趙琛見沐沁雅要走,只覺這小女郎頗有意思,心下有些不舍,但她一個女郎在王府里委實不能久留,況且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再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當下便說道“來日若有得罪,還望郡主海涵,以后郡主若有難處找本王相幫,只管找本王便是,就權當是做今日郡主入晉王府的診金罷!”
沐沁雅聽得糊里糊涂,這廝到底是何意?回到侯府想著趙琛最后對自己說的那幾句話心里總覺哪里不對,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對。一想這廝本就是個說風就是雨的陰晴不定的性子,隨后便也就將此事撩開了。
近日皇宮乾元殿中的幾個近侍明顯感到元武帝這幾日有些不耐,元武帝正看著手中的西陵王請辭的折子,不知怎地突然就發作了起來,將手中折子往龍案上一摔,煩躁地在一旁來回地踱著步子,隨即抬頭向吉公公道“宣五城兵馬指揮司指揮使薛邵!”
不一會子一個約三十歲上下身著黑色武官官服,腰懸饕餮紋八面寶劍的男子便進了乾元殿中,這人正是薛邵。滿朝文武進乾元殿皆需卸下兵器,卻唯此一人例外。
元武帝看著殿中跪著的薛邵說道“起來回話罷!寧王還沒有消息傳來?”
“回圣上,還沒有消息。”
“薛邵,朕是不是……罷了,事已至此,已無退路,依你看寧王大軍進駐幽州還需多久?”
“這個,說不好。要照平時,殿下急行軍也只需一月,可如今只能晝伏夜行,走山川密林,比之平時已是難上數倍,何況還是秘密行軍,自須得瞻前顧后,若有泄露則一切前功盡棄。找如此說來走上數月也是可能的。”走慢了時間一長也容易被人發覺,更何況如今西北兵力空虛……薛邵此時自是明白元武帝的焦躁,如今大軍已經開拔,箭已離弦,剩下的便只有等了。等寧王殿下入駐幽州,等藩王還未發覺……可這些等待的背后變數太多,稍有意外,大周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