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叫我的表字子闊也行。”
說完這些,趙琛便一錯不錯地注視著身旁的沐沁雅,見她先是一副震驚不解的樣子,轉而眼神又變得古怪,進而又是一副心下了然,已是心中有數的作態,她臉色數變,可就是沒回他一句話。
趙琛心下有些急了,他在示好她看不出來么?
沐沁雅現在想挪,挪不動,想回,回不了,便索性靠在一旁合目養神,眼不見為凈。
趙琛這下沒招了,他活了這十八年,所學甚多,唯獨沒學過怎么對付女人,要他對付拒捕不降的惡徒他有辦法,要他收拾貪官惡吏他有手段,要他絞殺狡詐陰險的巨匪他有手腕,可如今卻是一樣兒都用不上。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來,沒準兒這事兒倒是可以激一激她,“回京后我曾向父皇上奏,想要迎你為晉王妃,你……”
果然,一句話驚起一番滔天巨浪,沐沁雅倏地睜開眼眸,質問的眼神兒筆直的射了過來,聲音清冷“趙琛,從一開始你無緣無故地因為樊樓上的幾句閑話就迫我下注,想來只是利用我罷?還有你遣暗七令我到晉王府,也是利用,是不是?雖然我不知你是為了何事,我們兩個人到現在也算不上有多熟,而你當時卻向圣上請婚,意欲何為?!”
趙琛驚了,他本想借此事試探一下她的心意,沒想到弄巧成拙,反倒惹的她連他曾利用過她的事情也猜了個差不離,趙琛驚出了一身冷汗,這下可糟了,沒有看出她心意如何,反而又將她給惹怒了。
他剛想要解釋,便聽著她說道“連我都知道圣上肯定不會讓自己的兒子與藩地聯姻,更何況是你?你既然明知道不可能,為什么還去觸圣上的霉頭,是嫌自己的位子坐的太穩了么?!”說完接著又冷笑一聲,道“你可別說你對我一見鐘情,為了我連忤逆你父皇的事情都肯做?”
趙琛默然,他起初的確是存了利用她的心思,可后來不知怎么的,對她的心思就漸漸地變了。
沐沁雅見他默認不語,搖頭諷笑道“怪不得,怪不得哥哥說盛京是天子腳下,怪不得哥哥說人心叵測,原來這京城里的人真的都有兩幅面孔,面前是一片坦蕩,卻躲在背地里算計人。”就連云暄也提醒過她趙琛這個人并不簡單,不過還好他只是存了利用的心思,若是真心求娶,那她阿爹和哥哥豈不是要被她連累。
趙琛見她一臉悲戚的神情,不禁急道“是,當初我是利用過你,可如今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想到眼前這副局面,趙琛有些說不下去了,他殺兄之仇未報,他們兩人的身份敏感,的確如她說的那樣,父皇怎會同意自己去娶一個藩王的女兒,何況他們某種程度上還算是對立的。
沐沁雅抬頭直視趙琛,一字一句地慢慢說道“晉王殿下,我想回侯府。”
趙琛心知這下說什么也是無濟于事,她正在氣頭上,讓她緩緩也好。他對著車外的暗七道“轉道,去安遠侯府!”
馬車在西北角的角門處停了下來,沐沁雅下車后理也沒理身后的趙琛就直奔角門而去,“雅雅,這回我真的沒有騙你。”身后傳來趙琛的聲音,語氣真切,帶有一絲懇求。
她腳步一頓,趙琛目含驚喜,還以為她是回心轉意了,誰知聽她說道“殿下,無論情勢如何變化,我們都不可能,更何況~我可不喜歡你。”聲音清冷無情,沒有半分猶豫。
她說完便從角門側身進去,徒留下呆愣在原地的趙琛和對主子懷有無限同情的暗七在這深夜里。
一刻鐘過去了,趙琛站在原地不動。
兩刻鐘過去了,趙琛依舊一動不動。
暗七想著主子在女人面前吃癟還真是頭一遭兒,俗話說一物降一物,還真不是沒有道理的,一想到往日里威風凜凜的主子竟吃了這樣一回掛落,暗七心里頭不禁為趙琛好好掬了一把同情的辛酸淚。
又過了一刻,趙琛嗤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