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回去罷,晚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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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是松了一口氣了,剛剛嚇死我了,我從來沒有見過祖母這樣,二叔是魔怔了么?為了個妾侍竟要打殺了二夫人?”一出慶和苑,云曦覺得喘氣舒暢多了,剛才在里面她可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竟在那里貓著了。
“依我看,二舅舅不是魔怔了,只不過是……”沐沁雅一頓,心里想著不知怎么就脫口而出,還好沒說些什么,否則旁邊的這張小嘴兒還不傳得漫天亂飛?
“只不過什么?滿滿,你還沒說呢?”
“怎么,如今連姐姐也不叫了?”
“你也就比我大幾個月,還是叫滿滿親切些,不對,你少跟我顧左右而言他!快說!”
“那你這張小嘴兒可得給我閉緊了。”
云曦指天誓日道“我發誓!絕不亂說!”
見她這幅一本正經的樣子,沐沁雅笑了笑,既而道“你有沒有想過?若是秦氏小產那日二舅舅在府里,事情會怎樣?為何那日一去流云苑,外祖母就斷定了是秦氏做的鬼?而沒有去懷疑二舅母?”
“為什么?”
“因為人的心啊,天生就是偏的,或者說人都是站在自己這一方去看事兒的,二舅母與外祖母,還有你母親我阿娘,說白了她們都是同一種人,當家主母。在她們看來,妾侍慣是那些個以色侍人,多生是非的性子,而二舅母呢?也不是個心有九竅,心思玲瓏的人,要是二舅母真有那能耐收拾一個妾侍,還會坐等著她生下子嗣,這么欺壓了她十多年么?所以那一日,老太君到流云閣一瞧,就明白了。
二舅舅是妾生子,而他又對二舅母沒有夫妻之情,一心只在秦姨娘身上,如果當日他趕到流云閣,他會怎么看?他一定會認定了二舅母用龍眼施害不成,還要趁機再次加害,這也就是為何二舅舅看了秦氏的信而深信不疑了。更何況,秦氏死前還沒有供認畫押,所以二舅舅只會以為侯府是為了保住臉面,咱們其實是拿秦氏來替二舅母頂罪,畢竟死了個妾侍無可厚非,而當家主母若是德行有失可就不同了。”
“啊?那這樣二叔還不得恨上我們啊?”
沐沁雅心道,怕就怕是這樣啊,還有之前她就偷偷套過阿娘的話,原來二舅舅一直是在李氏身邊長大的,直到李氏為老侯爺陪葬,二舅舅才記在了外祖母名下,至于李氏為何陪葬,連阿娘也不知。
心里雖是這樣想,可嘴上還是笑道“胡說些什么!二舅舅應該會知曉輕重的。”
…………
“淼兒,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叫你表哥跟那晟陽郡主不清不楚的?”陳皇后一臉狐疑地問道。
“那日我本要去參加一個雅集,路上馬夫趕得急了些,撞了那晟陽郡主的車駕,有些口角之爭…………”陳淼將那日的事情該省的省去,該加的倒是添油加醋的加了不少。
“你的意思是琛兒看上了那晟陽郡主?”
陳淼微垂著眸子,默認了陳皇后的話。她知道姑母還算中意她,而她又與趙琛是表兄妹,這近水樓臺先得月,她怎么能讓那個來自西南的南蠻子占了先!
這琛兒再過兩年就及冠了,這淼兒也已經及笄了,這事兒的確是不能再緩了。其實她也想過,琛兒若是不中意淼兒,那就在京城的名門里選個閨秀,也能多個扶持。只不過這云南王的女兒還是算了,那云南王雖然位高權重,兵多將廣,可也是圣上的眼中刺,若是琛兒求娶,只怕會惹的圣上猜忌。
“淼兒,你的心思我明白,可你須知道琛兒那孩子一向我行我素,我若強行將你配他,只怕你婚后的日子會不好過,”陳皇后將拍了拍她的手道,“這個還得靠你自己,若琛兒自己開口,我自會允準,若是琛兒不愿,我恐怕強求不得。”
陳淼眸中微光一閃,嘴角一抿,表哥雖是鳳表龍姿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