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這是為何?”沐之敬一驚,問道。
云清道“是二哥對當年的李姨娘的死耿耿于懷,認為是我娘害了她,可誰知……唉,如今我算是有些明白了,為什么我娘說我是個命好的。若是王府里也有個李氏或是秦氏那樣的姨娘,恐怕以我這種性子,早就給活吃了!”
沐之敬哈哈大笑,對著妻子言道“不說這些了,這都是上一輩兒的事兒了,不過這么一想分了也好,家里揣了個心懷鬼胎的,日子終歸是過不踏實的。”
“見識了李氏和秦氏這些個姨娘的不安分,我倒有些擔心起咱們滿滿的婚事來了,你說她將來要是碰上個不靠譜兒的夫君,院里再納上一群姨娘,那該如何是好?!這么思來想去,與其找個高門子弟,倒不如找個知根知底兒的,我瞧著曹睿這人就不錯,夫君,你覺得如何?”
“啊?!”沐之敬心想這不是在說侯府的事兒么?怎么繞到滿滿身上去了?
云清見自己丈夫恍若未覺,不禁一惱“你們男人就是心粗!滿滿再過不到兩年就要及笄了,一般這個年紀的世家女郎早就定了親了,偏偏咱們倆還沒往上面想。如今我瞧著曹睿這孩子就不錯!他跟陽兒同年,又在你軍中效力,曹氏在西南也屬名門,關鍵是這孩子性情好,我瞧著滿滿要是嫁了他,他肯定會對滿滿好的。”
云清心想的是整個曹氏都忠于沐氏,那曹睿又在丈夫麾下,與沐沁陽是同袍,定是不會虧待女兒的。
沐之敬有些匪夷所思地看了一眼云清,心想女兒那個皮猴子,還是別去禍害曹睿那個老實孩子了,不過妻子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女郎畢竟不是郎君,到了別人家里,要是夫婿不靠譜兒,那日子還真是不好過。
沐之敬有些為難道“這個,滿滿這孩子古靈精怪的,而曹睿這孩子性情敦厚老實,我就怕……不太合適。”
誰知云清一聽,驚喜道“敦厚老實?這樣好啊!這樣就不會欺負滿滿了呀!老實敦厚好!那你還擔心什么呀?!”
沐之敬心道,我哪是擔心女兒呀,我是在擔心曹睿那孩子,他還欺負滿滿?滿滿不欺負他就燒高香了!曹斌是他兄弟,他又拿曹睿當半個兒子看,在沐之敬看來女兒的終身大事重要,可他也不能坑兄弟不是?
“那個……咱們這會子還在京里,至于這事兒等回到西南再說罷!急也急不來的是不是?”
云清覺得也對“你說的那倒是,這曹睿就在西南,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想想這個女婿一時半會兒也跑不了!不過,你最好還是跟曹斌通一通氣兒,先別讓他給兒子議親。”
沐之敬有些哭笑不得“咱們是嫁不出女兒去了么?知道的,認為你是在找女婿,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給滿滿找個壓寨夫婿呢!”
云清眉眼一挑,秋波微轉,氣道“說什么呢!曹睿若是娶了滿滿,那是他撿了便宜!”
他見妻子生了氣,當下就舍了老友,攬過妻子來說道“清兒說得對!娶了滿滿是曹睿那孩子的福氣!明日我就去信給曹斌,透一下口風。”
…………
分家后,云河就趕回了上陽,他回上陽是戴罪之身,也許他是為兩個孩子著想,也許是心有所悟,云明和云晚照舊留在了侯府,總之秦姨娘這件事情就似湖面上泛起的水花一般,只是激起了一圈漣漪,并不曾真正破壞了湖面的平靜。
日子照舊一日日的過,時間總能抹平一些往事和人。
這幾日侯府里前前后后都在準備著萬壽節的賀禮,忙得不可開交。沐沁雅和云曦,云晚依舊還住在玲瓏館。
今年的萬壽節不同以往,是元武帝的整壽,故而禮部也備得格外隆重些。恰又逢著藩王進京,元武帝也想著趁此好好熱鬧熱鬧,也特意下了旨意,今年的萬壽節燈節就從萬壽節當日往前延了兩日,總共三日。
今天夜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