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么?怎么是女兒?可他話都說出來了,總不能讓他收回去罷?瞧著沐之敬那忍痛割愛的神情,不似作偽,他心里盤算著,女兒?那個晟陽郡主?眼下也不能再逼他交出兒子了,有個女兒總比沒有好,總歸云南王這個忠心是表出來了,作用也算起到了。
接下來就得看看其他人怎么做了,到底是交兵權還是交兒子了。
“云南王純孝之心,愛妻之心,朕怎么能不允?云南王快快請起,放心,晟陽在京里,朕會幫你多多照看的,你放心就是,先且下去安坐罷!”
沐沁陽看著有些個失魂落魄的父親,心下不忍,只得心里的憤懣暫時壓了下去。
元徹喝著杯中的酒,遼東王也是忠臣?哼!他嗤笑一聲,這晟陽郡主也被自己的父親被推了出來,看來他們還真是同病相憐吶!他父王若反,他就是個死,他父王不反,他這輩子就是個囚徒,一輩子不得離京。這么說起來,那個晟陽郡主還好一些,人家父親只說了兩年,人家在京只呆兩年呢!
想到這里,元徹突然來了看戲的意味,這兩家藩王都有人在京為質了,那江北和西陵呢?他饒有興味地看著江北王和西陵王,還有那兩條案上的魚——江北王世子代揚和西陵王世子燕闕。
此時看戲的人可不止又元徹,殿中很多大臣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江北王和西陵王身上,好像所有人都在等著他們倆的表態。
此刻的西陵王后槽牙咬的緊緊的,媽的!他就知道筵無好筵會無好會,沒想到還真讓他碰上了個鴻門宴!這皇帝老兒年輕時就狡詐似狐。逮著個好處不把人利用到抽筋剝皮決不罷休,西陵王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罵著元武帝,一解心頭之恨,趙擎你個王八羔子,讓我們選,讓我們父子離心,你早晚得遭報應!
兒子還是軍權?西陵王心里想著,當然是兒子,他培養這個兒子花了一生的心血,軍權算個鳥用?先交上去,應付過去再說,等回了西陵,一切便都好說。
西陵王當即出席,跪在殿中,對著元武帝懇請道“圣上,臣年事已高,世子年少不堪重用,已不適掌軍西陵,故此臣揍請圣上令派他人罷。”
聽著西陵王都如此表態了,江北王也只得跟著在殿中已以體弱多病為由,揍請元武帝派人掌江北之軍。廢話,培養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得費多少心血?這嫡長子是王府未來的掌事者,未來的江北還得靠著他撐起來。
軍權不過只是表面,說到底軍權不過是人心,他的部下他怎會不了解,他們家在江北,根在江北,怎會跟朝廷一條心?江北王瞄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元徹,心道,這遼東王未必就放棄了他這個兒子,只不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罷了。不過看著元徹這……江北王心下一嘆,遼東王父子這心結怕是已經結下了。
鳳寧宮內。
這會子陳皇后正在宴請諸位命婦官眷,殿內官眷女郎們細說著京中時興的物件兒,衣裳兒,妝品,一派言笑晏晏。
老嬤嬤急忙走到陳皇后身邊,低聲說道“娘娘,乾元殿傳來消息,說是圣上喝醉了,還有……還有就是云南王留下了晟陽郡主在京為質?!?
“什么?!一個郡主做質子?”陳皇后心下納罕,這圣上要留,也該是留云南王世子才對,怎會……她看了一眼坐在殿中吃席上的沐沁雅,心道,可惜了這么個玲瓏剔透的小女郎了。
今日自在這鳳寧宮內相遇,這陳淼就渾身的不得勁兒,想到那日在安泰街上受的羞辱,不禁怒從中來。
盛京城里,有心人到處都是,沒個半日消息就傳得漫天亂飛。從那之后,京里的名門閨秀們沒少在背地里笑她,說她霸道了這些年終于碰到了個硬茬兒,不僅沒占到半分便宜,竟還讓兩位殿下看到了,有說她倒霉的,有說她活該的……這些還不算最壞的,這些她還可以忍。
最可恨的是,那寧王殿下沒事兒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