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是看中了保和堂這層身份吧。二來,保和堂根基深,敢問在京城的藥號里,有哪一家可越得過保和堂?三來,這霍山石斛不過就是常家主的敲門磚,難道常家主這回真的要舍本逐末,用一盒石斛先宰保和堂一口?那以后保和堂還怎么和常家有生意上的往來?”
被她說中,常營的面色有些緩了下來。他審視地看了對面那個小女郎一眼,沒想到這小郡主年紀是小,可行事倒是精明老練,居然看出了他的來意。
他復又坐了下來,的確,這保和堂是他在盛京打開藥材生意最理想的伙伴,若是換作其他,難免都有些差強人意。
宋英見常營居然去而復返,心里對沐沁雅十分欽佩。他以后一定得把這小郡主供起來才行,她簡直就是保和堂的財神爺呀!
“那這霍山石斛你們打算給多少錢?”這一次常營沒有看宋英,而是直直看向了沐沁雅,問道。
她走到常營對面坐了下來,端起桌上放的熱茶輕輕地啜了一口,道“和保和堂做生意,對常家主來說穩賺不賠罷!長年這樣算下來,對常家來說,得到可不只是打開了盛京的藥材門路,重要的是保和堂一旦跟常家連在一起,這保和堂的人脈那不也就成了常家的么?要知道,這保和堂可是在太醫院掛了名頭的。”
聽著這話常營自是明白她說的都有道理,跟保和堂拴在一起后,他們常家可就不只是懷地的一家大藥商,而是一躍成為了大周皇商的供藥商,這身份自是不同以往,帶來的好處更是不少。
“那郡主是何意?總不能讓我把這盒石斛白白送了你們罷?”常營緊緊地盯著她,臉上略帶猶疑。
“當家的,您可想與這常家做生意?”沐沁雅沒有看常營,而是問向了一旁的宋英。
宋英畢竟也是多年從商場的摸爬滾打里過來的,見沐沁雅一問他,自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為難道“哎呀,要知道給保和堂供藥的藥材商那可是遍布大周各地,咱們保和堂經營的藥材多達兩千多種,又加上郡主來了以后,那咱們商號更是聲名遠播,這供貨的藥商那是搶破了頭的。就拿上個月來說,保和堂的出藥量就比前一個月翻了一倍不止,這個——與常家做生意倒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藥材好,咱保和堂多大的量都能吃得了。”
“藥材我絕對可以保證,絕對上佳。”聽著宋英的話,常營的眼睛已是越來越亮。
宋英大笑道“那就好,只要藥材好,價格公道,就沒有我保和堂要不了的!”
常營聞言亦是跟著一笑,可轉眼又眉頭一皺,他看向沐沁雅道“郡主兜了這么久的圈子,不妨就直言罷!這石斛您打算出多少錢?”
“五十兩。”沐沁雅淡淡一笑,說道。
“五十兩?!!!”常營氣笑了,五十兩你怎么不去搶呢!
宋英也是一驚,只是一想起這小郡主曾經坑自己藥材的狠勁兒,他突然心里又有些底兒了。只要這小郡主不拿出那股子土匪勁兒來咬自己,她愛咬誰咬誰!
常營又看向對面的宋英,想請他從中幫忙轉圜一下。可是當看到宋英一幅“我聽不見,我做不了主,你別問我”的表情后,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郡主,既然兩家要做生意,那就拿出做生意的誠意來,您這價格壓得委實有些太低了。”
“常家主這藥可是從采藥人哪里得來的?”
常營狐疑地看了看對面的小郡主。這小郡主才多大?這心智——
“是。我是從霍山的一個采藥人那里得來的。”
“我既然敢出這個價格,就知道常家主是不會虧的。”沐沁雅微微一笑,只言于此。
她做過采藥人,像霍山石斛這種藥材對生長環境極為苛刻,而且生在懸崖峭壁之間,除了那些以采藥為生的采藥人幾乎沒有人敢這么豁出命去,常家主這種富商怎么可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