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沐沁雅掙扎著發(fā)出唔唔聲,猛地睜開的眼睛,推開眼前之人,坐了起來,急促地喘著氣“憋死我了!”
她夢到自己掉進了河里,嘴里還進了一只莫名其妙的大蟲子,她死勁兒地往外推,可那只大蟲子就是不管不顧地往嘴里鉆……
“小昭?”等緩過氣兒來時,只覺得口干舌燥,腦袋還暈暈地疼。
“那丫頭我讓人帶下去了?!?
沐沁雅身子微微一僵,回身看向趙琰。驚訝道“六哥?”
“喝了這碗醒酒湯。待會子我送你回去。”趙琰手里端著碗,輕聲說道。
她有些狐疑地偷瞄了一些他的唇,有些不正常的紅色,甚是還帶著絲絲晶亮,頓時心急速地跳了起來,她接過碗來就灌了下去。
見她喝完后還拿著碗擋在自己臉上,趙琰不禁失笑,從她手里拿過碗來,解釋道“沒辦法,叫不醒你,就想到了這個法子。”
“滿滿,恐怕過不了多久,我就要離京了?!?
“離京?!”那股子羞怯頓時被擊了個粉粹,沐沁雅不禁驚道。
“你還記得的秋狩那日猛虎襲擊我父皇一事么?”
沐沁雅點點頭,她當然記得,只是她沒想到這事情居然查了這么久,最后連大理寺和錦衣衛(wèi)都介入了。
“事情查清楚了,是遼東埋在京里的暗樁做的?!?
“遼東?!真是他們做的,還是圣上——”還是圣上急于謀求撤藩,而故意栽贓的?后面的話她沒有說完,她相信他肯定明白她的意思。
趙琰聞聲一笑,點了點她的額頭,道“小機靈鬼,記住,在京城里真相并不重要,有用的才是真相。以后若是我不在京里,你也要拿出這番機靈勁兒來保護好自己,聽到?jīng)]有?”
她卻峨眉輕蹙“大概什么時候走?”
“快則一兩個月,慢則三四個月。越州離著懷慶府很近,有了懷慶府的糧倉,大軍不用籌備太久?!?
“圣上將鐵甲軍的兵權(quán)還給你了?這次對上的可是遼東鐵騎,我擔心——”
他將她攬到懷里“兵權(quán)在不在我手里,干系不大,我自己練的兵不聽我的,還能聽誰的?這回父皇沒敢大意,只從西北抽調(diào)了了一半的兵力由我調(diào)配,加上蔣纮的五萬京衛(wèi)軍,出師遼東。”
“總共十五萬?那京衛(wèi)軍也由你轄制?”
趙琰緊了緊她,低頭在她耳邊低聲笑道“滿滿居然知道我鐵甲軍的兵力?了不得!看來你天生注定了就是要入我的門的?!?
她臉色一紅,想推他推不動,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
見她有些羞惱,趙琰接著說道“蔣纮為征遼元帥,我為副元帥。”
沐沁雅眉頭一擰,道“你父皇居然防你防到這等地步!”這元武帝這等子關(guān)頭居然還這樣攬權(quán),可真是前所未見!她不禁有些替趙琰難過,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防備,可不會是件令人舒服的事情。
“無礙,到了遼東我自會有法子掌軍,更何況那蔣纮也不是貪權(quán)之人,父皇能夠派他去,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先不說這些了,說說你吧?!?
“我?我有什么好說的。”
“遼東既然已經(jīng)動了,那江北和西陵也不會等很久了。滿滿,你很幸運,有一個疼愛你的父親,也有一個能干的哥哥,他們在西南經(jīng)營的很好。西南多蠻族,蠻族的男兒戰(zhàn)斗力強,有幾個部落的山野騎兵被你哥哥吸納到了西南鐵騎里,惹得西陵頻頻側(cè)目。”
“你是說我哥哥和西陵在搶人?”
“跟燕闕。不過燕闕可搶不過你哥哥。估計很快你就要有嫂嫂了?!?
“真的?!”沐沁雅驚喜道。“這些消息也是那個你埋在西南的暗探給你的?”
趙琰輕輕咳了一聲,繼續(xù)道“西陵和江北必定在遼東之后起兵,到時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