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沁雅跟著暗七走后,云曉一臉擔憂,云瑤則是一臉冷漠。
她摸了摸塞在胸口的那封信,心里一陣冷笑,是她自己走的,這可就怪不得她了。
“郡主,趕著時間,屬下沒有備上馬車,望郡主海涵。”
“你不必多禮,救人要緊,我可以騎馬。”說著她便翻身上了馬,緊緊跟上了暗七。
兩人一到晉王府,就看見皇后儀駕已是停在府門前。
暗七見此,心里微惱,這會子知道擔憂了,早干什么去了?!
“郡主,這邊請!”他回身對著沐沁雅一禮,引著她進了晉王府。
一進內室,看著床上那個毫無生氣的人,她微微一怔。
這人怎么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床上的趙琛,臉色蒼白,眸子緊閉,嘴唇也透著一絲慘白。
完全沒有了以往的囂張狂肆。
頭上的紗布浸入的血跡已經干涸,變成了一股子暗紅色,看著滲人。
看到沐沁雅進來,陳皇后微微一怔“你快過來給琛兒看看,那群庸醫到現在都沒能讓琛兒醒過來。”
沐沁雅聞言,看了看地上跪著的那群太醫,眉頭輕皺,這么嚴重么?
…………
誓師出征后,大軍要途經陸原,然后進入華容道,穿過金州,橫渡池河,才會進入越州境內。
“六哥,就要到陸原了,你快去吧。”
秦元朗看了看天色,他們離京已經一個多時辰了。
昨日六哥讓他派人給小郡主遞了消息,小郡主恐怕這會子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快要華容道了,那里地勢平坦,適宜急行軍,趁著大軍士氣高漲,精力充沛,你帶著得大軍急速奔行。不用等我。”
說罷趙琰別過馬頭,急奔而去。
秦元朗看著趙琰的快速移動著的身影,不禁搖頭而笑“沒想到六哥居然還有這么兒女情長的一天!”
沐沁雅一下了觀臺,云瑤好不容易擺脫了憂心忡忡的云曉,接著也步下了觀臺。
“再快點兒!”云瑤又一聲催促聲傳來。
馬夫心里被催得敢怒不敢言,已經夠快了,就這馬車,要是再快,可就得散架了。
看著車窗外一晃而過的蔥蔥樹影,云瑤心里既忐忑又甜蜜。
今兒個一早她趕到安遠侯府后,本來想跟著那個小郡主一同去觀臺觀禮,沒想到半路上倒是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個驚喜。
起初手里握著這封信,就活像個燙手的山芋,可是要她將信就這么送給送給那小郡主,她又有些心有不甘。
那個小郡主根本就配不上他的厚愛,他大軍出征,她居然還有閑心去跑到別的男人那里去,明明就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貪心不足!
觀臺上,她也一直猶豫這要不要將信給她。
云瑤也想過,自己就當沒有見過這封信,當做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讓他等不到她。
可是這么一封信握在手里,云瑤終究還是難耐心中的渴望。
于是,就在小郡主跟著七殿下的人走了的那一刻,她下定了決心,既然那個小郡主不珍惜,那她就替她來。
陸原的那條跑馬道她是知道的。
自從秋狩過后,云瑤私下里就是來這里學習駕馬的。可是她一次都沒有在這里見過他。
馬夫一直駕著馬車停在了跑馬道的老樹旁。
云瑤下車后,獨自走了進去。
夏日里,草棚尚可以遮陽,可以抵擋酷暑,用來歇息片刻。
可是在這個寒冬臘月,待在草棚林里可就不好受了。沒一會兒,云瑤就覺得自己凍得手麻腳麻的。
看著外面的天色,居然開始陰沉下來。
云瑤起初雀躍的心情也被這烏糟糟的天氣,呼呼大吹的冷風給弄得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