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嘗試到原來替人送信并不是趟好差事,搞得他都有點兒懷念雷電了。
“這幾日我都在軍營,忙著出征練兵,最近老七有什么動靜?”
“這個趙琛能有什么事兒?他能耐那么大,別人還能把他怎么樣?”秦元朗一臉的無所謂,他六哥怎么突然關心起趙琛來了,哎~~不對,六哥難道是擔心小郡主?
“命人去查!”
“奧,好。”
…………
給趙琛行完針時,天色就已經深了。
從內室出來,看著坐在堂中的陳皇后,沐沁雅道“我已經給殿下行完針了,殿下顱內有淤血,只能慢慢來,下半夜,我再行一次針,到明早兒看看情況,再做計較。”
陳皇后聞言抬頭,對她招了招手,沐沁雅走過去,坐在陳皇后的下手邊。
“本宮四年前就沒了一個兒子,現在本宮就只有這一個兒子了。聽說你是藥圣的小徒弟,你的醫術定然不是那等子打的庸醫可比的,本宮信你一定能救琛兒回來!”
因為后半夜又要行一次針,沐沁雅不敢睡過去。
她迷迷瞪瞪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見沒到時間,索性就披上了大氅去了屋外。
一出門,一股冷風吹來,夾著些許的雪粒子,刮進了衣領里,沐沁雅被凍得一個激靈。
看著地上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積雪,她不禁有些擔憂。
他帶領大軍剛走,這會子就下起了雪來,也不知道路上行軍難不難。
忽然屋內傳來一陣小聲的呢喃聲,在這寂靜的黑夜里猶為清晰。
沐沁雅一怔,急忙轉身就回了屋里。
她一進內室,就見趙琛的雙臂在空中亂動了幾下,嘴里也不知嘀咕著什么。
沐沁雅走到榻旁坐下后,他就奇異地安靜了下來。甚至連話也不說了。
瞧著時辰已差不多了,她拿出針包給他行針。
冬日天亮的完,可寅時剛過,院子里就有人開始掃起雪來。
“哎~瞧瞧,這一進臘月都下了幾場雪了。”
“你懂什么,這叫瑞雪兆豐年!”
“切,別給我在這里整的文縐縐的,我就是想著,下場雪對咱們來說沒什么,無非就是多掃掃雪罷了,可我這不是心思著,昨個兒咱們大軍才剛誓師么,大軍剛走,這會子就落了一場雪,你說這能是個好兆頭嘛!”
話剛說完,這人就被對面那人揚了一身雪。
“胡叨叨些什么!別竟說些瞎話,趕緊的掃地吧!一會子屋里的主子要是起來了,看到院里沒地方下腳,仔細扒了你的皮!”
趙琛靜靜地聽著屋外兩個人的話。
原來大軍已經誓師了。
他竟昏迷了這么久?
這會子的天兒還沒亮。屋里黑黢黢的,可是由于外面下了場雪,映的屋里也不算太黑,尚可辨物。
他稍微動了動腦袋,結果后腦勺上生疼,疼得他低低地“嘶”了一聲。
他用手臂撐起了半邊身子,準備叫人,他現在正餓得慌。
突然,他的眼眸一定,怔怔地盯著床前趴著的這人。
是她?
他慢慢地伸過手去,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額角。又將身上的被子蓋到了她身上,見她已然睡得昏沉,本想將她給抱到床上,想了想,沒敢動手。
趙琛下床,腦袋還有些暈,連路都走不直。
不過從內室到堂中的路不遠,他一路扶著,好歹也晃悠悠地走到了堂上。
暗七在堂中守了一夜,寅時正是人困馬乏的時候,正待要打回哞兒。
聽著內室那邊傳來的腳步聲,暗七剛剛閉上的眸子瞬間就睜了開來。
看著堂中的那道人影,暗七疑惑地問了句“爺?”
“去弄點子吃的!”
暗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