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之聲,看著那冷硬的黑甲在深夜里泛著的泠泠冷光,都從身邊人的眼里看到了一抹震驚。
原來這就是名震大周的鐵甲軍,果然是殺氣凜凜,軍威赫赫。
趙琰右臂一舉,鐵甲軍齊齊而立。
此刻站在城樓上的士兵也驚呆了!他們望著城樓下這片黑色的兵甲海洋,艱難地吞咽了幾下唾沫。
仿佛從他們身上透出來的冷,比這冬日更讓人難耐。
“哎,這就是鐵甲軍啊!”一個士兵頂了頂一旁人的肩膀道。
“天!前幾日我瞧著那遼東鐵騎在北門城樓下來去如風的叫罵,恨得牙癢癢,可沒辦法,咱打又打不過人家,只能縮在這城樓里。那會子我還覺得遼東軍軍力彪悍呢!哈哈,不過如今一瞧,也不過如此嘛!”
“這下好了,咱們越州城可算是有救了!今個兒晚上我就回家跟我娘說,讓她別在收拾箱籠了,有了這群人還逃什么逃!”
趙琰看著鄒無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大半年不見,無忌黑了不少!”
鄒無忌嘿嘿一笑,湊上前去,在趙琰耳旁低聲笑道“大將軍,我可是什么都知道了!你和那個小郡主——說,什么時候我們兄弟喝將軍的喜酒啊!”
趙琰搖頭失笑“這個可不是我能說得準的,無忌若是想讓我早日成婚,那你可得多多出力上陣殺敵才成,否則天下不太平,哪里會輪得到我?!”
鄒無忌見趙琰如此說話,驚得眸子大睜,他抬頭上上下下打量了趙琰兩圈,笑道“呵!那個小郡主好本事!大將軍幾時變得這么通人氣兒了,若是軍師在這里,看到將軍如此,定會高興。”
“好了,你讓他們再此就地扎營修整,明日一早再入城中,我要讓越州城的百姓好好瞧瞧鐵甲軍,讓他們好好安下心。”
除夕夜里的大帳中,整夜燈火不息,帳中大笑聲不斷,傳之數里可聞。
翌日一早,也就是大年初一。
整個越州城沸騰了。
鐵甲軍進城,街旁擠滿了百姓。
“天呢!這人都往里走了一個多時辰了,還沒進完,這得有多少人吶?”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罷,我們家那口子說,這鐵甲軍來了有十萬人呢!所說比遼東那邊兒的要少上一些,可架不住咱鐵甲軍以一當十啊!”
“以一當十?有那么厲害么?你凈會瞎吹!”
“我哪有吹,我家那口子就在京衛軍的軍營里當伙夫,這話能有假?你知道這些日子,軍帥為什么拒不出戰么?他等的就是這鐵甲軍!”
…………
元武二十七年年初。
寧王趙琰親率鐵甲軍于越州城外與遼東鐵騎野戰,稱霸東北的遼東鐵騎第一次遇到了自己真正的敵人。
年后的第一場大戰,遼東軍以令人意想不到的速度潰敗。
“哈哈哈,遼東那幫賊子怎么也想不到怎么會用絆馬索吧?這玩意兒可真是個好東西,就該用來對付那幫狗娘養的!讓他們好好嘗嘗滋味兒!”
“軍帥,俺老劉可沒食言啊,俺砍了一千多個腦袋吶!”
“得了吧你,要不是鄒將軍想出了這個主意,你老劉能殺得那么痛快?”
“對!今兒個咱們能殺得這么痛快多虧了鄒將軍,吶,鄒將軍你也別嫌我老劉話粗,在這里俺敬你一杯!”
說著不少帳中的將軍齊齊而立,端起了案上的酒水向鄒無忌敬酒。
鄒無忌失笑搖頭,道“若是因為絆馬索,眾將軍那可是敬錯了人。”
眾人一愣,齊齊看向鄒無忌。
“去年軍帥奉令回京時,就曾與軍師尚明先生商討過對付遼東鐵騎的法子,那絆馬索是軍帥想出來的。在冀州,鐵甲軍練了大半年,才有了如今的效果。所以眾將軍要敬酒,應該敬軍帥。”
眾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