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哪兒去了?”
“那死老頭子,理他做什么?”
“莫不是昨晚又喝多了?現在指不定還睡在哪個旮旯呢?!?
“咱就別管他了,反正就他那半吊子醫術,也沒人會請他的?!?
“老李,話可不能這么說,當初先太后病重,我等都查不出病癥,若不是老鹿,我們都得掉腦袋?!?
“切,他那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也就風光那么一回。”
一群太醫越說越起勁兒,仿佛這樣能凸顯他們的地位和能耐。
門口,一個頭發花白身形佝僂的老者緩緩離開,他手里拿著一個舊舊的酒壺,酒壺上掛著一串陳舊的劍穗,隨著他的走動慢慢晃動。
老者正是他們口中的老鹿,也是為數不多住在這太醫院的太醫,無兒無女,孑然一身,因為救過先太后得了太醫的官職,得了這份恩賞,讓他頤養天年。
老鹿緩緩走回自己的住處,今日又是不用出診的一天,再喝二兩,正好睡個好覺。
剛剛走到屋前,他腳步一頓,下一刻,有若無其事的走上前,推開門進屋,屋內茶香繚繞。
簡陋的桌案前坐著一個小姑娘,正捧著茶杯自斟自飲,面前他不常用的火盆也被點燃,燒得正旺。
這場景讓老鹿有些恍惚,那小姑娘轉頭看來,起身拱手“冒昧來訪,還望老先生莫怪?!?
說完給老鹿斟了一杯茶“老先生請坐?!?
明明他才是主人,卻被這小姑娘招待,不過小姑娘看著可愛又有禮貌,倒也不討厭。
抬步走過去,端起茶杯品嘗一口“極好!”
鳳執笑了,把手邊的一盒茶葉推過去“不成敬意?!?
老鹿看著那盒茶葉,深深的打量了鳳執一眼,渾濁的目光卻不失精明睿智,甚至隱含犀利和鋒芒“老朽年紀大了,似乎沒見過姑娘?”
“我找老先生是為看病,為何要之前見過?”
鳳執直接將手伸了過去。
老鹿抿了抿唇,看著面前雪白纖細的皓腕,女子之手,膚如凝脂,讓人不忍碰觸,下一刻,一塊帕子搭在上面“可以了嗎?”
老鹿無奈伸手,這小姑娘,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總給他一種好似很熟悉的錯覺。
算起來這可是他這三個月來唯一的病人,認真聽脈,老鹿的臉色越來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