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策這下才終于有點兒后怕了“小祖宗,那你知道還敢殺他家的小廝,這要是被他查到了,豈不是要大禍臨頭?”
鳳執(zhí)毫不客氣的嘲笑他“這時候知道怕了?當時為了救人說得天花亂墜,現(xiàn)在慫什么?”
師策干巴巴笑道“我這不是慫,就是就是怕小祖宗因此受牽連,那我真是死一萬次都不夠啊。”
不是慫?干嘛說話結巴?
鳳執(zhí)斂眸“放心,區(qū)區(qū)劉家,蹦跶不了多久。”
聽聽,這淡淡的語調,這才是真囂張,師策一顆心落回肚子里,別的不說,他就信小祖宗,一個敢把英王都說弄死就弄死的人,嘖,他真是白擔心了。
那邊劉國公世子的人被打得落荒而逃,小棠也買了鳳執(zhí)要的東西過來,一盒包裝好的糕點。
師策以為鳳執(zhí)餓了,下一刻鳳執(zhí)卻把盒子遞給他“給那個公子送去。”
師策指指自己,不敢相信,但這就是事實。
接過糕點,有些懵的拿著過去,走得近了,那高頭大馬,雙眼圓瞪,很是嚇人,這每一匹都是難得的良駒啊。
在看看那些人,一個個腰圓膀闊,絕對的練家子,不經(jīng)意的看到他們身上綴著的牌子,師策一下子就明白這些人為何囂張了。
關山侯的兵將,而這位應當就是那關山侯的世子宋硯了。
關山侯手握重兵,是皇帝都想要拉攏的對象,同為公侯,也只有宋硯這樣的出身才敢打劉國公世子。
師策一靠近,立刻被關山侯的人攔住“做什么?”
師策站定,客氣笑道“在下莊王府門客,我家小姐托在下將這個給宋世子。”
剛剛翻身上馬桀驁冷傲的青年看過來,又看了看停在不遠處的馬車,突然抽劍,嚇得師策手一抖,下一刻,劍尖在面前,差點兒就刺到他,但卻穩(wěn)穩(wěn)的托住了差點兒掉地的盒子。
師策嚇得魂兒都差點兒沒了,這些可都是刀頭舔血的人,一身兇悍之氣他們這些文人最怕,面前的劍尖森寒雪亮,隱隱還有血腥之味,也不知道飲了多少鮮血。
宋硯將盒子拿到面前,聞了聞味道,收回劍,頭也不會的策馬走了。
師策連忙來到鳳執(zhí)面前,一臉驚魂未定“小祖宗,你可知道那人是誰?”
鳳執(zhí)云淡風輕“關山侯獨子宋硯。”
感情是知道的啊!
師策“獨子?不對,我可記得關山侯是兩個兒子的。
鳳執(zhí)“死了的不算。”
師策“”如果不是知道五年前她才十歲還在平吉城,聽這語氣他都要懷疑人是不是她弄死的了。
這一點兒師策還沒感覺錯,關山侯的庶長子就是死在鳳執(zhí)手里。
殺了人家的長子,還逼得人家對自己效忠,甚至還敢把那么大的兵權放在人家手里,這份氣魄膽識,普天之下也再找不出第二人了。
當然,誰都看得出來關山侯對長公主是有恨的,當初可是提劍要殺長公主的,可惜最后卻被鎮(zhèn)壓,而他的獨子還被長公主死死捏在掌心,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迫效忠長公主,也因此在長公主死后,關山侯依舊手握重權,是所有勢力爭搶的對象,獨獨沒人懷疑他會為長公主復仇。
當然,不止是他,似乎所有長公主生前的勢力在她死后都銷聲匿跡,沒有一人鬧著要給她復仇。
不會有人覺得這是長公主的悲哀,相反,蟄伏在暗處的危機才讓這些人惶惶不可終日。
師策越想越不放心,策馬貼著馬車,低頭小聲道“小祖宗,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份,干嘛還招惹他?那可是宋硯,被稱為長公主身邊最忠心的惡犬,他被趕走三年了,現(xiàn)在回來朝中不知道多少人盯著,跟他扯上關系,那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鳳執(zhí)歪頭靠在車壁上,笑問“你覺得他像不像一頭小老虎,剛斷奶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