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出來。
死牢不似外面那般充滿哀嚎和惡臭,這里面的人都單獨的一個一個的分開關,所有牢房里一片死寂,仿佛沒有一個活人。
巡邏的獄卒來回交替,腳步聲不絕于耳,可一門之隔,兩個世界,外面的人氣根本影響不了牢房中的死氣沉沉。
死牢里關的人不少,但沒幾個正常的,三成骸骨,三成瘋子,剩下四成,不是剛來的,就是已經修煉成佛的。
死牢最中心有幾個水牢,里面關了不少人,而有一間牢房格外熱鬧,因為是新來的,可是來了不少人探望。
一身華麗帶著金片的華服,哪怕是在這昏暗的牢房里也熠熠生輝,看得這些獄卒都忍不住瞪眼,沒辦法,他們是窮人,雖然知道權貴有錢,但很少看到有人把這么多金子穿在身上,刺得他們眼睛疼。
這身裝扮,除了鳳墨也沒有別人了,死牢森嚴,可他卻來去自如。
牢門打開,偌大的牢房昏暗,只有頭頂一個火盆燃燒照明。
牢房的一面墻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另一邊則是一個水池,一人雙手被鐵鏈鎖著吊在水池之上,玄色的衣服被鞭子抽得開裂。
滴答滴答的聲音清晰入耳,那是血液滴在水中的聲音。
鳳墨看了眼上面那人,狹長的鳳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惡意“你這嘴巴倒是挺硬的,可不知道這命是不是也這般硬。”
被吊著的人不回答他,但鳳墨知道他一定聽得見,只是不愿搭理罷了。
“你什么都不說,不過是篤定你身體里有那一半的血而已,天真的以為他一定不會殺你對不對?可是靳晏辭,你知道,這世上,不止你一人是他的血脈,死了一個有什么可惜的?”
鳳墨說完,一把抽起旁邊的鹽水鞭子狠狠的抽過去,鞭子破空凌厲,抽在人身上,聲聲脆響。
抽完一頓,那吊著的人依舊沒有反應,仿佛死了一般,唯有滴落的鮮血更加的密集,那一池水在昏暗的燈光下都泛著血光。
鳳墨倒是想一劍殺了他,可惜現在還不能,一把丟了鞭子“把他放下來,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