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門到金殿,一路上廝殺,關山侯帶來的將士和守城軍混合,成功把鳳執的禁軍壓制下去。
沒了宋硯這個小魔王當外援,關山侯帶來的將士勢如破竹,眼看著就要把所有地方都清掃了,一群黑衣鎧甲的士兵出現了。
走在前面的那一排,個個手持長槍、殺氣騰騰,宛如煞神降世,所到之處,片甲不留。
不過片刻的功夫,局勢瞬間反轉,換成了關山侯帶來的人躺在地上哀嚎痛呼了。
宮墻之上,宋硯一手纏著繃帶,一手拄著拐杖,他那爹是真的狠,上來就直接把他腿都給打斷了,不然他也不會突然撂挑子。
看著下面的局勢,他就放心了“沒想到啊,這龍城里藏得最深的竟然是你。”
這群親衛與長公主身邊那群親衛不相上下,以一擋十,大殺四方,而在這之前,幾乎沒人察覺這些人的存在。
宋硯的身側站著一身玄衣的靳晏辭,一身廣袖華服,看起來像是文人,可他身上的煞氣濃郁,比武將還駭人,臉色蒼白,唇上更是沒有絲毫血色,他現在也是傷員,強撐著從床上爬起來,順便救了宋硯的,若非傷重,他現在該在金殿的。
眼看大局定下,靳晏辭才轉身離開。
“哎,你去哪兒。”
靳晏辭頭也不回的走遠,這里已經不需要他了,接下來是她的天下。
看著他往出宮那個方向走,宋硯氣得跺腳,這還沒完事兒呢?
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朝金殿走去,嫌走得太慢,抓兩個人把他抬過去。
走到金殿門口被擋住,正是他的屬下,但是就在前不久,這人背叛了他,站到了他爹那邊去。
“小侯爺,你怎么來了?”
宋硯咬牙,拿著拐杖就狠狠甩過去“滾,叛徒!”
“砰!”
有什么被人重重從里面丟出來,落在地上發出悶聲,宋硯一低頭,猖狂的笑了“喲,這不是我爹么?”
下一刻,毫不猶豫一把抽刀,狠狠的扎進了宋濤的腿上,鮮血都濺他一身。
旁邊的副將直接嚇傻,腿軟跪在地上“小侯爺,這是侯爺啊!”你的親爹啊!!!
里面合力把關山侯打出來的兩個武將看到這一幕都傻眼了,這小侯爺也太狠了,那股子狠勁兒,讓人毫不懷疑他會殺了自己親爹。
關山侯痛得死死咬緊牙關,愣是沒有發出一絲慘叫,倒是剛硬,盯著宋硯,眼里全是恨,牙縫里擠出來兩個字“逆子!”
而宋硯也不逞多讓,看著關山侯的眼里沒有絲毫的溫度,只有冷漠和恨意“你打斷小爺的腿,小爺還你一刀,兩清了,一把年紀了,別跟著瞎折騰,下一次,小爺可不會手下留情。”
宋硯恨自己親爹,那是真的恨,想要殺了他那種。
宋濤也很宋硯,奈何自己就這么一根獨苗,他倒是想過找其他女人生,可惜生不出來,宋硯給他下了藥,他這輩子都別想再有孩子。
宋濤恨,卻只能留著這個兒子,還有夾雜這一絲愧疚,可偏偏明知道宋硯恨他,他又想再生,找了不少女人卻也沒法再讓人懷孕,讓宋硯知道更恨他,還嘲諷他,而他也因此更厭惡宋硯。
死循環,仇恨越來越深,這輩子估計都解不開的深仇大恨。
宋硯可不會因為是自己親爹而手軟,若是鳳執下令,他絕對能毫不猶豫殺了宋濤,在他的認知里,早在宋濤寵妾滅妻讓他母親含恨而死之時,宋濤就已經是死人了。
宋濤戰敗,鳳詠直接殘了,在眾多武官的合擊之下,躺了一地的傷員尸體。
“滴答、滴答!”那是鮮血匯聚在刀尖,最后低落在地上血塘里的聲音。
一屋子鮮血殘兵,文官們早已經嚇得不敢說話,而武官們雖然不說,可他們拿起刀的哪一刻,就已經站到了鳳執那一邊,現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