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冠霞帔,錦衣玉鍛,著紅妝,點絳唇,青絲縷縷,寸寸相思。
時隔四年,重新穿上這身婚服,人還是那個人,但心境卻有些不同,比起曾經(jīng),更多些堅定和認真。
男女之情,并非要在一個人身上死磕,但若是難得用了心的卻不能堅持,那這份感情也就沒有意義了。
一切準備就緒,鳳執(zhí)款款走向寢殿。
寢殿的門口沒什么特別,也沒有專門去裝飾,但推開大門,里面儼然就是那日的婚房。
紅色的帳幔、稠花、喜燭,還有各種各樣結婚用的點心干果。
腳下的地毯厚厚軟軟,也與之前的別無二致。
鳳執(zhí)往前一個轉角,一身婚服的靳晏辭就等在那里,他沒有告訴鳳執(zhí),準備好了一切就等在那里,等著鳳執(zhí)一步步走過去。
到底也不是年輕懵懂的小姑娘了,就算是洞房花燭,也不會覺得面紅心跳。
對面是她熟悉的人,自然也不會緊張忐忑,不過此情此景總還是讓人無比感觸,抑制不住的心生歡喜,心口滿滿漲漲的,被好心情填滿。
靳晏辭定定的望著鳳執(zhí),滿眼的情意都快要將人溺斃,他向她伸手“阿執(zhí)?!?
鳳執(zhí)將手遞過去,看著自己的手被他納入掌中緊緊握住,感受著手上的力道,鳳執(zhí)不禁莞爾,抓這么緊,是太激動還是怕她跑了?
“晏辭。”
鳳執(zhí)很少喊靳晏辭的名字,總覺得每一聲都親密無間,主要是他總是欺負人,在床第間沒少逼著他一遍一遍喊他名字,因此這兩個字總是讓她莫名覺得有些羞恥。
靳晏辭聽到這一聲,臉上的表情柔得不可思議,要知道平日里想要聽到一聲可不容易。
比起‘夫君’那個稱呼,喚他的名字才更讓他心顫。
“阿執(zhí)今日很美,獨屬于我的,最美的陛下?!?
大婚那日,他一路忍著疼痛,雖然完成了婚禮,可卻沒有真正的體驗到什么叫幸??上矏?,她那天也很美,美得讓他看一眼,都是鉆心的疼。
今日也讓他疼,心疼她,驕傲如斯、尊貴無雙的女帝陛下,
不曾一句情深,卻等了他四年,他欠她良多,唯有一生來償還。
難得補一個洞房花燭,本該理所當然的發(fā)生什么的,結果兩人只是抱在一起睡了一夜
`應該是鳳執(zhí)睡了一夜,某人像個傻子一樣抱著她,一直看著他,直到紅燭,天色破曉。
所以他執(zhí)念補這個洞房花燭圖什么?
女帝和攝政王補了洞房花燭,一眾臣子就開始蠢蠢欲動,干什么?當然是催生孩子啊。
女帝陛下雖然還年輕,但這儲君也得早早準備,身為皇帝,哪兒能膝下無子?
問為什么之前不催?
之前女帝就跟攝政王在一起了,但那時沒有大婚,不好催,好不容易等到女帝成婚了,結果新婚之夜攝政王走了,女帝夫君都沒有,這還怎么催婚?
這一等就是四年,眼下攝政王終于回來了,而且兩人感情還不錯,那不得趕緊的催?
如果只是旁敲側擊,鳳執(zhí)也就隨便應一句,甚至不搭理,要是拿到她面前來明說,她絕對翻臉。
她身為女帝,自有安排,堂堂女帝,還能被一群臣子逼著生孩子不成?
當然她也不會直接說不生,不然這群人定然會拿這事兒作妖,只說一切看緣分,至于未來會不會有,那可就說不準了。
儲君之位確實重要,鳳執(zhí)也有想過要不要選個孩子養(yǎng)在膝下,不過現(xiàn)在還太早。
鳳執(zhí)果決卻明智,對朝堂有著絕對的控制權,而靳晏辭冷酷攝人,只要他站在女帝身邊,幾乎就沒人敢作妖。
雖然小事不斷,事情很繁瑣,但也算是風平浪靜,不過很快這平靜就被打破了,
南方水患,大水沖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