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葉無憂又轉頭看向謝云清,對他眨眨眼“怎么樣,我說的對吧?要是公平打斗,他為什么不把自己的內力廢到和我們習武的年月一樣,再來跟我們比呢?”
謝云清第一次聽聞葉無憂這種關于“公平”和“光明磊落”的論斷,覺得有點刁鉆。但是仔細一想,好像確實是這樣。于是,他沉吟著,緩緩點了點頭。
杭百川要被這對少年男女的一唱一和給氣死了。他怒極反笑“小妖女伶牙俐齒,慣會胡攪蠻纏。男的貌似忠厚,其實也奸滑得很。你們不就是想一起圍攻我嗎?好,那你們來吧,來一個我杭某人教訓一個,來兩個,我就教訓一雙!”
反正他們是定要圍攻他了,與其等對方出手,不如自己主動出擊。
杭百川把話說完,不等葉無憂和謝云清兩人對他動手,決定先下手為強,提著吳鉤就朝他們二人攻來。
杭百川手中拿著利刃,葉無憂卻是赤手空拳,不好直接硬碰硬。
于是,她輕巧地往旁邊一閃,躲了過去。
謝云清手中卻是有刀的。
他提起手中的長刀,先是阻止了杭百川第一刀的攻勢。
然后他身形一轉,將葉無憂擋在了身后,硬抗起杭百川狀若瘋魔的不要命式打法。
葉無憂被謝云清掩護在身后,暫時沒有危險。
她看謝云清應對杭百川頗為驚險,而且她本也說了要跟謝云清一起“會會”杭百川,于是,她很沒有心理負擔地出手了。
謝云清正面跟杭百川對打,葉無憂則腳下踏著穿花蝶步,圍著杭百川一掌一掌揮出。
穿花蝶步變化無窮,翩然凌霄掌又輕靈迅捷。她身形飄忽,每每趁杭百川露出破綻之時,攻其防御不住之處。
說來也是神奇,葉無憂和謝云清一個使翩然凌霄掌,一個使丹心劍法。葉無憂本以為他們兩個武功路數不同,使用起來會有妨礙彼此之處。哪知真的打起來時,他們的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契合,反而還能補上對方的些許空擋。
杭百川被他們二人聯手對付,找不到他們的破綻,自己空擋又屢屢被葉無憂攻擊,很快就左支右絀,難以抵擋。
又是一掌!
杭百川和謝云清刀刃相交,葉無憂趁機沖杭百川背心擊出一掌。
這次她在掌間蘊了十成內力,直接將杭百川擊飛了出去。
杭百川后心一陣劇痛,眼前陣陣發黑,手中吳鉤脫手,整個人凌空飛出狠狠摔在了地上。
葉無憂反手接住掉下來的吳鉤,握在手中,飛身到杭百川身旁,刀鋒抵上了他的喉嚨。
杭百川既然已經被打敗,謝云清也收刀趕了過來。
“我們怎么處理他?”葉無憂抬頭看向謝云清,手上加了一點力,在杭百川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未免他再追殺我們,殺了怎么樣?”
“萬萬不可!”謝云清被嚇了一跳。
他連忙上前攔住葉無憂的胳膊“他是七品武官,朝廷命官,殺了他會有很大的麻煩的。”
葉無憂見謝云清態度這么堅決地阻止她,不由疑惑“朝廷命官,是很厲害的一個名頭嗎?動不得?”
之前她殺的那四個不也是官兵嗎,四個都殺了,多這一個又怎樣?
“也可以這么說,”謝云清給她科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朝廷官員是決不能殺的。”
竟然還有這樣的規矩?人命和人命是有等級的?
葉無憂點點頭表示知道“那我們該如何處置他?”
謝云清想了想“叫他起一個誓,不準再繼續追殺我們,也便罷了。”
畢竟,他們還不能殺他。
“也行。”葉無憂同意了謝云清的意見。
她扔掉手中吳鉤,拖著杭百川領子將他拉了起來“你按照他說的發誓吧,發完誓我就不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