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笑著搖了搖頭“我娘是個柔柔弱弱的大家閨秀,最怕見血。小時候我只要一淘氣受傷,哪怕磕破了手指她都抱著我哭,哭得我只好說,‘娘,我再也不敢淘氣了’,就這么,我被她給治住了。”
葉無憂聽了有點好笑“你娘對你可真寶貝。那你練武時怎么辦呢,習武可是要吃很多苦的。”
謝云清道“從小我娘就什么都不想讓我做,動輒就怕我傷著累著,我現在能學會一套劍法,還是多虧了我爹。我爹他雖然拗不過我娘,平時沒對我黑過臉,習武上卻沒對我放松過。他要求我一定要把武功練好,我這才學進了點功夫。”
說到自己父親,謝云清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地問葉無憂“葉姑娘,我能否,冒昧問你一下?你姓氏都隨了你的母親,那,你的父親呢?”
聽到謝云清問及她父親,葉無憂的眼神冷了下來。
但她已經渡過了剛剛知道真相時憤怒難抑的時期,并不會隨意對別人發泄怨氣。
她只是用一種很輕很隨意的語調說“我父親啊,他死了,早就死了。據說他在我出生之前就死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話說出口,葉無憂心里覺得,那個辜負了自己母親的人,他倒不如真早早就死了的好。
將來如果叫她遇到他,她一定把那個所謂父親殺了,以告慰母親的在天之靈。
“葉姑娘,抱歉,”聽到葉無憂說自己父親已經去世,謝云清連忙道歉,“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之處的。”
“沒什么,”葉無憂并不生氣,“死了就死了,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她從樹根上站起來,拍拍衣服上沾的浮土,對謝云清道“既然給你包扎好了傷口,我們是不是該離開了?這林子里也不是什么休息的好地方。”
謝云清連忙隨著她站起來,應和道“是極,趁著追兵都被放倒,今晚月色又明,我們還是連夜趕路吧。等到了前方城鎮,再找家客棧好好休息。”
這樣,兩人達成了一致。
先前葉無憂打暈謝云清,只帶著他就走了,他們所有的東西都被她丟在了馬背上,后來兩匹馬都被杭百川的人找到,他們才被循跡找來。
現在打暈了官兵,他們的馬兒自然也找到了。謝云清拿回了他的東西,卻只除了,他從家里帶出來的那一柄驚濤劍。再三尋找,謝云清都找不到他的驚濤劍,恐怕是半路遺失或被人拿走了。他心中大為遺憾,卻也無法,只好等回家之后再讓家人給他探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