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經東南棻這樣一提醒,葉無憂覺得與他一起倒也不是不行。
雖然這是不得已的選擇,但東南棻至少武功高強,有他保護,也安全一些。
將東南棻所有的言語考慮過一遍之后,葉無憂權衡利弊,最終還是眨巴一下眼睛,閉上了嘴,不再提出異議。
葉無憂沒有出聲反對,謝云清一個跟東南棻關系不錯的純良少年,就更好搞定了。
東南棻的話謝云清一想,如果有他的加入,對他和葉無憂自然是好處多多。他深深沖東南棻一禮“南棼師兄仗義相助,謝云清感激不盡!”
“云清,你不必如此多禮,”東南棻連忙將他扶了起來,“悲風堂的殺手目標原本是我,因為我的緣故你們才得罪了他們,我難道能拋下你們不管嗎?更何況謝盟主一向是我欽佩崇敬的人,如今能有機會為謝盟主盡一點力,我求之不得。”
既然東南棻也加入了他們,他們三個又或被因為江湖恩怨被追殺、或因為背著冤案被官府通緝,想要往開封走,最好是能夠改換形容、令人認不出他們來。
而且易容改裝一事,宜早不宜晚,最好在被陌生人注意到之前就已經改換了形容。不然,萬一在被有心人注意到了,恐怕又會招致禍事。
謝云清告訴了東南棻他和葉無憂現在的打算去找一個偏僻的地方,或買或借幾件衣裳,然后再易容。
東南棻卻提出了異議“這樣不好。無論多么偏僻的地方,只要有人就很容易橫生枝節。以我來看,不如現在就大略改換一下形容,然后再找人家投宿,找地方在細致地換。”
道理確實是這樣的。但,葉無憂微微皺眉“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一直掛在嘴上的‘易容換裝’是該怎樣做的,但我們的馬車上連一件多余的衣裳都沒有,能怎么改換?”
東南棻轉頭看向黑衣人埋伏的方向,思索片刻,回過頭對說道“易容改裝最終的目的是讓人想不到我們原本的身份,但也不一定非要跟原本的模樣差別多么大。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能夠混淆一下,讓人輕易想不到是你們。就是,可能要委屈你們一下了。”
他這樣說倒是引起了葉無憂的一點興趣“什么主意?”
也不知是什么法子,東南棻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他只對葉無憂和謝云清道“你們先隨我來。”
說著,他往方才悲風堂殺手埋伏的拐角后走去。
神神秘秘地,在賣什么關子呢?
葉無憂疑惑地看東南棻一眼,跟著也往那里走去。
謝云清右腿受了傷,腿腳還有些不利索。雖然包扎好之后外面看不出來什么,但一走動,他難免要重心放在左腿上,行動間有些一瘸一拐。
方才謝云清一直沒有提自己腿受傷了,直到現在,東南棻一回頭才發現他行動有所不便。
東南棻連忙大步走回,扶住謝云清“你腿受傷了?”
謝云清笑笑“不慎被追殺我的官兵砍了一刀,小傷,不礙事的。”
東南棻關切地望著他“你受傷了怎么也不早說,方才我竟然沒有看出來。小心一點,我扶你過去。”
“多謝南棻師兄。”謝云清向東南棻道一聲謝。
他抬頭看了一眼葉無憂沒有半點遲疑的的背影,心中稍稍滑過一絲失落。
葉無憂看到東南棻指引的方向,便朝那邊走去。至于謝云清的腿?他傷的又不重,當初自己練習武功、與江湖人士和野獸搏斗時不知受過多少傷,難道還需要向謝云清噓寒問暖嗎?
葉無憂轉過山壁,來到那些尸體堆疊之處。
她先前發出去的兩枚梅花鏢還沒有取回來。葉無憂上前,撕一塊布包著手。從黑衣人喉間和使鐵杵的那人腦袋上取出自己的梅花鏢。
她拿旁邊尸首身上干凈的布擦拭著梅花鏢上面的血跡,等到擦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