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棻聽到葉無憂的疑問,便向她解釋道“我現在是在往先前說的那座別院趕。方才我是故意多走一段路的,然后再繞路從旁邊往回走。這樣,我們去那座別院投宿的時候,他們就會以為我們是從東邊過來的,就能夠不讓他們知道我們來的方向了。”
“原來是要隱藏我們來的方向嗎,我明白了。”葉無憂點頭受教。
東南棻抬頭看看前方,別院的屋檐一角已經能夠在綠叢掩映下看到了,馬上,他們就要到達目的地。
“前面不遠處就是我說的那座別院。”東南棻用手中的馬鞭朝前方一指。
聽東南棻說快要到了,謝云清也連忙直起身子,從馬車中探頭朝他說的方向望去。
東南棻對他們道“我們馬上就到,一會兒我去跟別院的主人辦交涉,你們不要說話也先不要下車,等交涉完跟在我身后即可。”
“好,”謝云清答應下來,他從車廂內的包袱里取出兩枚金錠遞給東南棻,“不知別院主人秉性如何,不過我覺得若是有錢財奉上,我們被收留的可能性應當會增大一些。”
東南棻千里奔襲去殺人,又一路躲避追殺,身上自然是沒有帶太多財物的。謝云清給他金錠他也不推辭,徑直接過放入袖帶之中,笑道“這倒是,我們本也不好白白住在別人家中,給些報酬是再好不過的了。”
幾個人說話間,馬車已經來到了別院前。
車廂內,葉無憂看著頭發有些凌亂,卻更添幾分“柔美可憐”的謝云清,心里一陣好笑。
她知道,自己大概也是差不多狼狽的模樣。裝成遭賊的逃亡者,竟然這么好玩兒。
東南棻將馬車停在了別院前,下了馬車,上前扣門。
這座別院應當是為哪個富戶閑暇之時來小住準備的。雖然占地不小,在山野間算得上顯眼,卻還不夠精致堂皇,應當不是權貴家所修。
東南棻一邊在心中估測著這棟別院的主人身份,一邊手中不緊不慢地敲著門。他的另一只手里捏著幾片金葉子,是預備來打點應門的人的。
“扣扣扣!扣扣扣!”
“來了來了!”
有節奏的敲門聲很快得到了回應,不久門內就傳來了有人往門口走來的聲音。
來的是看守別院的家仆。
他從門縫中往外張了張,只能看到有個人站在外面,卻不認得他的模樣。
家仆便對外問道“來者何人?不知是誰在敲門?”
東南棻溫言回道“在下姓文,帶著家人趕路,途中不幸遇到了盜匪,狼狽逃竄到了此處。眼下天就要黑了,我們無處可去,不知主人可否行個方便,收留我們?”未免自己的身份會節外生枝,東南棻也用了化名,借的是自己師妹文襄的姓。
門內的人聽了,沉默片刻,然后道“這里是柳家別院,主人不在,我們做仆人的不敢擅專。你且等一會兒,我去找管家來,讓管家拿主意。”
東南棻聽到門內的人說“不敢擅專”,還以為要被一口拒絕。然而對方卻說要去找管家來,他連忙道“是極是極,勞煩老兄去通報主事的人一聲了。”
口中說著,東南棻從門縫中將一片金葉子塞了進去“小小一點金箔,不成敬意,還請收下,也算是略表文某的感激之情了。”
門內家仆接過東南棻給他的金葉子,眼睛都要直了。他沒想到自己只是要跑個腿,就白得一片金葉子。出手就是金子,看來這是碰到有錢人了啊,若是能夠多伺候他幾天,他得拿到多少賞賜啊。
家仆想到可能要發的橫財,不由口干舌燥,態度也由懶洋洋變成了一萬分的熱切“文相公您稍等,我這就去將管事叫來,只要管事同意了,馬上開門讓您進來。”
說完,家仆一溜煙去找管事了。
過不許久,管事來到了門前。
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