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樂憤怒地握了握拳,“無緣無故推人下水,她可有受什么懲罰?”
小夏垂頭喪氣“興寧長公主是太后唯一的血脈,縱然陛下震怒,有太后護著,也只是以‘年幼無知’為名禁足她一個月罷了。”
“好不要臉!”涂樂狠狠唾棄她們,害死了一個可憐的少女,就只不痛不癢地禁足一個月嗎?
小夏忙上前掩了她的口“婕妤小聲些!太后統(tǒng)御后宮十分嚴厲,皇后也是她的親侄女,咱們這朝陽宮不知有多少她們的耳目,當心被聽到!您腦子不清楚,不知要被怎么明里暗里欺負呢。”說著說著,她突然反應過來“啊,您現在好了!如果咽不下這口氣,您就去向陛下哭訴撒嬌,陛下那樣寵愛您,必然會為您出氣的!”
別開玩笑了。涂樂有點無奈,既然之前皇帝都無法懲處那興寧長公主,這說明面對太后的維護他也無能為力。或者他對楊平瑤其實也并沒有多么“寵愛”,她哪怕去懇求,又有什么用呢?更何況,讓她去對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撒嬌,她實在做不到啊!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壓低的斥責聲,聲線是天生的溫柔,卻又帶著幾分威儀“小夏,你越來越放肆了,背地里嚼什么舌頭教唆什么呢?這是欺負婕妤不能開口教訓你嗎?”
那人一邊說一邊往臥室里走。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她已經帶著一股濃濃的中藥味,越過屏風來到了床前。
“安曉姑姑!”小夏立馬站直身子,多了幾分拘謹。
進來的是一個端著小托盤的青衣宮女,托盤上放著的一碗中藥,就是那股藥味的來源了。她梳著和小夏一樣的低髻,微垂著頭,每一步走得距離都一樣,仿佛用尺子量過一樣,姿勢謙恭又優(yōu)雅。
原來她就是小夏剛才說的“安曉姑姑”?涂樂有點好奇地望向那個叫安曉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