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形勢十分危險,不是小孩子可以玩鬧的時候。你帶幾個信得過的人,去周圍秘密地搜尋,萬不可泄露半點風聲。”
“是!屬下遵命!”趙河清領命而去。
何棲自己,則像沒有發生過這回事一樣,照舊巡查軍隊、召集軍中將領開會。
有沒有小皇帝的存在,本也一個樣。
若不是需要定期飲下他身上含有真龍之氣的鮮血,壓制自己體內能摧毀一切神志的煞氣,何棲本也不會把那孩子養到今日。
入夜,一輪圓圓的月升了起來,銀亮的月光灑在地上,帶來陣陣秋涼。
何棲卻覺得,她那顆早已不會跳動的心,開始躁動起來。
何棲她其實不叫何棲,生前的名字是什么,她早已忘了。
她只記得,在一片灼燒中恢復意識時,她正躺在林中的溪邊,身上一身紅衣如血。
她的半邊身子浸在水里,半邊身子有如火燒,腦海中渾渾噩噩,難以清明。
摸摸胸口,一顆心早已停止了跳動,她分明是死了的。
她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更不知道,為何自己早已死了,卻還有意識沒有消散,支撐著這具毫無生機的軀體,茫然地行走于世間。
她從水中爬起,沿著前面的小路,一直往前走去。
她走到了一棟茅屋前,里面有孩子已經嚎到嘶啞的哭聲。
那是一個才一兩歲大的孩子,衣不蔽體地躺在地上,撲騰著四肢,哭得撕心裂肺。
她走進屋內,將孩子抱了起來。
孩子身上有著淺淡的明黃色氣息,后來她才知道,那是龍氣。
她的手觸碰到那股氣息,原本一片渾噩的意識,突然有了些許的清醒。
“棲”,這個字,毫無來由地出現在了她腦海中。
那孩子脖頸上掛著一塊玉佩,上面寫著一個“何”字。
于是,她就叫何棲了。
她抱著孩子一直往前走,走到了匪寨,落草為寇。
每逢月圓之夜,何棲便會頭痛欲裂,心中血氣翻涌,生出一股想要肆意殺戮的怒火。
每到這個時候,何棲她便需要喝一盞帶著龍氣的鮮血,去壓下她內心氣升騰而起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