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暄妍有些頭疼,自從她生辰過后,每半個月就會收到一份禮物,或是一只簪子或是一幅畫一首詩,楚榮軒知道顧暄妍認識自己,索性也不掩飾了。
“哦?”皇帝饒有興致,“他給顧家丫頭送了東西?”
“是,生辰禮是以長公主殿下的名義送的,后來不知為何就每半月就送了東西過去。”那人面無表情的說著,皇帝哈哈大笑。
“太后知道嗎?”
“太后應該是知道的。”
皇帝揮揮手,那人一個閃身就不見了。
皇帝一個人坐著,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直到王雨進來給他奉茶他才回過神。
“皇上……給您請脈的張太醫來了,正在殿外侯著呢。”
“嗯。”
王雨把空了的茶杯遞給小太監,去請了張太醫去進來。
皇帝閉著眼靠著大迎枕,張太醫跪在地上請脈,“皇上一切安好。”
“嗯。太后如何?”
“回皇上的話,太后身子不是很好,天冷了,太后得注意保暖。”張太醫回到。
皇帝又嗯了一聲,張太醫是太醫院院判,這些年一直都伺候著皇上和太后,除此之外他不需要給任何人診治。
“皇上……”張太醫欲言又止。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皇上也要保重身子……”
“朕知道,不用多說。”皇帝很明顯不想聽他多說,張太醫也只得閉嘴。
見皇帝沒有其他的吩咐了,張太醫便告退了,王雨進來給皇帝換了溫熱的茶水和新的點心。
“陛下,您今兒午膳進的不香,奴才想著這會子可能餓了,你瞧瞧要不用一些?”
皇帝揮揮手,王雨便不說話了。
皇帝就一個人在榻上靠著,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天色逐漸暗了,皇帝沒叫人,王雨也不敢進去打擾,只得在門口侯著,過了許久,才聽到里頭的動靜,王雨連忙帶人進去把燈點上。
“皇上,擺膳還是?”
皇帝點點頭,王雨便讓人擺膳了,王雨伺候著皇帝用膳,便有人來問皇帝今晚可要招人侍寢。
“不了。”皇帝吐了漱口水,擦了擦嘴,那太監便出去了,皇帝繼續去處理政務。
“王公公,您可得幫幫奴才啊!”袁公公一臉急色,王雨不動聲色的抱著拂塵。
“貴妃最近氣大,這奴才們也遭殃啊,還請公公幫幫忙。”
“皇上的事兒哪里是我們能做得了主的。”王雨還是沒松口,袁公公又給王雨塞了銀錢,王雨拒絕了,袁公公瞧著王雨油鹽不進,很是惱火,帶著人就走了。
王雨冷笑一聲,皇帝在里頭喊他,王雨連忙進去。
“處置了。”
“是。”王雨應了一聲,便讓人去做了。
姓袁的不知死活,他可不是。
是夜,袁公公溺在了后花園的一口水井里。
第二日太子正在習字,便聽得有人來報,說了此事,楚榮軒笑笑,這事兒除了他父皇還能是誰干的,這姓袁的是姜氏的人,如今這宮中,誰敢觸她的霉頭,不過楚榮軒也知道,這事兒怕是要自己背鍋了,楚榮軒扁扁嘴一挑眉,那能怎么辦呢。
此時后宮眾人正在太后處平安,姜氏很是惱火,這會子正跟太后說要徹查此事。
太后被吵得頭疼,不悅地說道,“不過死了個太監而已。”
姜貴妃還想說什么,她宮里的掌事姑姑按住了她。姜貴妃已久忿忿不平。
“可如今宮里出了這事兒,人人自危,臣妾若是不能給個交代,怕是……”
“失足落水要什么交代。”太后沉聲說道,已然大怒,淑妃連忙笑著打哈哈。
“太后別氣,貴妃娘娘想來也是為了后宮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