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爺扶著秦若華,一路回了長青院,章姑姑早就帶著丫鬟婆子們侯著了。
見著秦若華和顧暄妍就跪下磕頭了,“請大夫人安!請四小姐安!”
大夫人連忙讓人去把章姑姑扶起來,“這段日子都辛苦了?!?
因著顧大爺在場,她們不好說什么,這大半個(gè)月可真是難熬。
她們閉門不出,老夫人找茬說她們沒過去拜見,一人打了二十板子,二夫人怎么也攔不住,不過也虧得二夫人撥了幾個(gè)人過來照料,不然她們這一院子的人怕是等不到大夫人和顧暄妍回來。
大夫人大概是知道章姑姑她們有話說,拍了拍顧大爺?shù)氖郑盃?,您先回吧,我安頓一下就去給母親請安?!?
“好?!鳖櫞鬆攽?yīng)了便走了,絲毫沒想著陪大夫人去給老夫人請安,也沒想著老夫人會(huì)不會(huì)刁難。
顧暄妍一言難盡的看了顧大爺一眼,沒說什么,只讓人關(guān)了門就進(jìn)去了。
小九和蕭若安年紀(jì)小,這會(huì)子正睡著,顧暄妍便讓人把他倆并蕭若平一塊帶到廂房休息。
“怎么了都?”顧暄妍瞧著她們臉色都不好,坐下便問。
“那日老太太以奴婢們未能去請安為由,一人打了二十板子?!痹葡宦狀欔彦麊?,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她這就是在打夫人和小姐的臉!”
顧暄妍一聽她們都被打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氣沖沖地就要去老夫人院子,大夫人連忙讓人攔下她。
“怎得這般沉不住氣了!”
顧暄妍擰著眉頭,“母親,她都打上門了!”
“可那是你祖母,沒法兒的事?!贝蠓蛉艘彩菤鈵赖煤?。
大夫人和顧暄妍換了衣服帶著顧文羿秦樂安秦樂康就去顧老夫人院里了。
“咱們老夫人說了,大夫人請回吧,日后也不用來請安?!蹦菋邒咧焊邭獍旱膶Υ蠓蛉苏f,臉上的輕蔑之意清晰可見。
顧暄妍笑了,微微一擺手,云舒就笑盈盈的上前給那嬤嬤塞了塊碎銀子,“勞煩嬤嬤了,我家姑娘就是想問問,老夫人緣何動(dòng)這么大氣?”
那嬤嬤接過銀子,也不好再這般了,只說了,“六姑娘常來?!?
云舒福了福身子謝過那嬤嬤,然后站回顧暄妍身后,顧暄妍笑著跟那嬤嬤說,“請嬤嬤轉(zhuǎn)告老夫人,來請安是做晚輩的應(yīng)該的。”
“行吧,你們等著,這事兒我可不能做主?!蹦菋邒叽еy子就進(jìn)去回稟了。
顧暄妍看著緊閉的院門臉色鐵青,大夫人拍了拍她的后背,顧暄妍又扯開嘴笑了笑。
許久也不見人來回稟,顧暄妍有些站不住了,她本就身子弱,這會(huì)兒在這兒站了那么久,她不太舒服。更何況身后還有兩位表哥,老夫人這么做也是在下秦家的顏面。
顧暄妍想著想著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站在她身后的顧文羿連忙摟住她,“妍姐兒!”這聲音大得里頭都聽見了,身邊的丫鬟婆子亂成一團(tuán),顧文羿也顧不上什么了,抱著顧暄妍就往她的院子去,云溪和云舒去請韓大夫。
“暈了?”老夫人聽到下人們的稟告有些意外,“怎么會(huì)暈了,不是裝的?”
“韓大夫去瞧過了,說是舟車勞頓,又在外頭站了許久,吹了風(fēng),這才暈了過去?!?
老夫人嗤笑一聲,“她倒是金貴?!?
王嬤嬤不敢接話,老夫人摸著手上的檀香珠子,“去庫房里拿些補(bǔ)品送去。”
王嬤嬤領(lǐng)命便去庫房拿了東西,帶著幾個(gè)丫鬟去了顧暄妍的院子,顧暄妍這會(huì)兒還沒醒,是大夫人陪著在。
“請大夫人安?!蓖鯆邒唠S意的福了福身子,敷衍著行了一禮。
“什么風(fēng)把嬤嬤給吹來了?”大夫人這會(huì)兒實(shí)在是沒心情跟她多說什么。
“老夫人聽聞四小姐暈厥,便讓老奴送了些滋補(bǔ)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