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暄妍到門口的時候香云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多時了,一見顧暄妍就忍不住落淚,“姑娘……”
顧暄妍握著她的手,帶著人往里走,“哭什么啊,回頭眼睛哭腫了可怎么辦?”
“奴婢是高興。”
“好啦好啦,不哭。”顧暄妍拉著香云想在榻上坐下,香云卻一下子跪在地上,抹抹眼淚磕了個頭。
“奴婢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顧暄妍笑了,“我當什么事呢。”顧暄妍伸手把人拉起來,“你到底是跟過我的人,我總不可能放著你不管的。”
香云知道顧暄妍說的也不盡是實話,一般的人家遇上這樣的事情哪里是能拼著跟人結(jié)仇的后果去救一個丫鬟,“姑娘的救命之恩奴婢謹記,奴婢這輩子做牛做馬都要報答姑娘。”
“這可是你說的啊?”顧暄妍輕咬下唇,笑著說,“我準備在京里也開個疊翠坊,這人呢得你和向夫人一塊兒去選。”香云這才想起顧暄妍給了她京城疊翠坊的份額。
“這,奴婢能行嗎?”
“這事兒自然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做的,我找母親討了個鋪子,是現(xiàn)成的首飾鋪子,也有些師傅,但是人手肯定是不夠的,所以就得你們?nèi)フ遥贿^這事兒不急。”顧暄妍慢慢的說著。
“奴婢知道,奴婢會和向夫人把這事兒辦妥了的。”
顧暄妍點點頭,又問她,“最近夜里做噩夢嗎?能不能睡得著?”
“云溪和云舒一直陪著奴婢睡,奴婢沒事的。”聽到顧暄妍這么問,香云險些又要落淚,“多謝姑娘惦記著,奴婢一切都好。”
“有什么事情記得跟我說,沒什么事情過不去,心里不舒坦也別憋著,發(fā)泄出來就好了,咱們有什么事情就說,可不能做那些不好的事情。”
香云含著眼淚點頭,“奴婢知道的,奴婢不會尋短見的,姑娘都給奴婢報仇了,奴婢會好好兒的。”
顧暄妍這才松了口氣,這些日子她生怕香云想不開,但是瞧著香云的樣子,她和秦樂安怕是更不可能了,索性也沒問這些事,平白再讓人傷心,只讓香云下去休息了。
待香云走了她才問云溪,“香云和大表哥?”
云溪嘆了口氣,“第二日香云姐姐就從秦府回來了,還是表少爺親自送來的,奴婢瞧著那日的情形,八成是香云姐姐不愿意。”云溪給顧暄妍講了那日的情況,顧暄妍嘆氣,自己大表哥這情路可真是坎坷。
“行吧,這事兒以后就別在香云跟前提了。”
云溪云舒應了是。
顧暄妍去了長青院,大夫人說秦樂安不準備回蘇州了,就在京里準備明年的會試,顧暄妍很驚訝,自己大表哥不是一向?qū)@些很淡泊的嗎,再說了他不是幫著太子做事嗎,怎么突然要參加會試。
“這誰知道呢,這孩子最近比他以前還要用功,真是不知怎么的就轉(zhuǎn)了性子。”
“明年也不知是誰做主考官。若是姜相,那可就不好了……”
“你考慮的這些皇上難道不考慮嗎?”大夫人拍拍她的頭,“好了,你啊,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明兒得去玉嬤嬤那兒上課去。”
“不成,女兒明日得跟著姐姐去給譚家姐姐添妝。”
大夫人這才想起來這事兒,“是了,明兒是若南添妝的日子,唉,嫁人了就好了。”
第二日大夫人李辭星和顧暄妍去了譚家給譚若南添妝,一屋子的嫁妝顧暄妍看花了眼,各家夫人來的不少,有看著先譚夫人面子的,有看著譚若南外家面子的,也有譚若南的閨中好友。
譚若南這院子很是熱鬧,譚家其他人倒是一個都沒出現(xiàn),譚夫人邀著各家夫人去前頭喝茶,這屋里里留的就是各家的小姐,這些小姐們對顧暄妍的大名那是如雷貫耳,此時都是好奇的看著顧暄妍,但是也沒人敢上去跟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