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過的真是亂七八糟的。”顧暄妍坐在榻上焚香。
李辭星笑了一下,“誰說不是呢。”
“哦對了,顧文棋的婚事準備的怎么樣了?”
“已經(jīng)在備著了,是比著三叔的聘禮單子的。”
“嗯,多給他添些吧,孫姑娘到底是外祖學生家的孩子。”
李辭星點點頭,“我知道了,回去再添一些,也請示過父親了,父親說再從他的私產(chǎn)里出一些,總不會虧了他們小兩口就是了。”
顧暄妍點點頭,多出些錢讓他們安分過日子,好過一天天的添堵。
“哥哥可有來信?”
李辭星搖搖頭,也有些擔心,顧暄妍皺著眉頭,楚榮軒那邊也沒有消息,“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顧暄妍沉聲說道,李辭星也點頭。
開春了就快到春闈了,顧暄妍也是難得的見了秦樂安一次,秦樂安比之前消瘦了不少。
“大表哥怎么來了?”顧暄妍站起來微微福了福身子,秦樂安扶了她一把。
“今年過年也沒過來,怕姑母擔心,就過來瞧瞧。”
“我瞧著你不是來看母親的吧。”顧暄妍打趣,秦樂安自嘲的一笑。
“先前聽聞姑母生病了,沒來看,這不,快春闈了,就想著過來看看,免得姑母還要擔心我。”
顧暄妍點點頭,又往外看了看,問身邊的云溪,“香云呢?”
“香云姐姐一早就去了鋪子里了。”
顧暄妍轉(zhuǎn)頭無奈的看了看秦樂安,“這回可不是我不準的啊,你自個兒來的不巧。”
秦樂安沒接她這個話,“最近這些日子,你安分一些,有些事情,你就不要摻和。”
顧暄妍覺得秦樂安這話實在奇怪,但是秦樂安就是不肯說,沒一會兒秦樂安就走了,顧暄妍覺得奇怪,但是秦樂安一向是為楚榮軒做事的,知道些什么事情也是應(yīng)當?shù)模墒堑降资鞘裁词虑槟亍?
很快到了春闈,秦家的嬤嬤把吃食被褥檢查了一遍又一遍,到了那一天,秦家的馬車低調(diào)的到了貢院門口,排著隊進了貢院。
香云站在不遠處的樓上看著秦樂安,秦樂安仿佛有感應(yīng)一般,轉(zhuǎn)頭看了過去,只遠遠瞧見一個人影,秦樂安笑了笑,在催促聲中回頭進去了。
“前幾日讓你去瞧一瞧非不去。”
香云轉(zhuǎn)頭看著坐在屋里的顧暄妍,“奴婢怕去了惹得大少爺不快。”
“你這話也忒假,他瞧著你還能不開心?”
香云也不接顧暄妍這話,顧暄妍吃完手里的糕點,拿帕子擦擦手,“咱們走吧。”
今年下場的不止秦樂安,還有顧文淵。
顧文淵跪祠堂跪病了一場,病剛好就是春闈,二夫人很怕他這個身子吃不住,但是顧文淵就是堅持參加,二夫人也攔不住。
考了九天,外頭的人提心吊膽了九天,顧文淵出來時,遠遠瞧著祁東陽,虛弱的笑了笑,就眼睛一閉,不省人事了。祁東陽撞開人群擠到顧文淵身邊,把人抱起來進了自家馬車,顧府的人等了半天,人都散了才知道顧文淵被祁東陽給帶回顧家了,緊趕著就回去了。
秦樂安回到秦府時,嬤嬤在門口等的著急,但是掩不住臉上的笑意,“還沒放榜呢,嬤嬤就這么高興?”秦樂安往自己院子走。
“您自個兒去看吧。”
嬤嬤沒跟著秦樂安進院子,秦樂安走進院子,就見香云站在正屋門前看著秦樂安,秦樂安心里一喜,提起衣擺跨過門檻向香云跑過去,他甚少有這樣失態(tài)的時候,一見著香云就什么都收不住。
秦樂安站在臺階下望著香云,眼睛里都是笑意,“你怎么來了?”
香云沒說話,只是笑得溫柔,秦樂安也不需要她回答什么,只要她人來了,比什么都好。
“我……我可以抱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