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還真的是,小時候三哥欺負我了,父皇定要尋三哥的錯處的,還讓我在后頭看著,說給我出氣。”
“父皇對你挺好的啊。”
“是挺好的,但是這些好都不能放在明面上,但凡被看出來一點點,我就得被罰在養(yǎng)心殿跪著,那個時候的養(yǎng)心殿不比現(xiàn)在,那個時候到處都是姜貴妃的眼線,王雨想給我塞個墊子都塞不得。”楚榮軒抱著顧暄妍,“那會兒北疆無人,軍中大權旁落,那會兒表哥也還沒到去軍中,軍中大半的人都是皇爺爺?shù)男母梗薁敔斢质制髦亟啵浴忠蛑庾婕业氖虑椋富适Я舜蟀胛某嫉男模舨皇沁€有秦太傅,父皇怕是更艱難。”
“沒事,一切都會好的。”顧暄妍抱著楚榮軒,“現(xiàn)在不就是好多了,漸漸的把他們的人換下來,換成咱們的,再說了,姜相那么大年紀了,保不齊哪天就去了,不是嗎。”
楚榮軒笑笑,“嗯,我都知道,沒事,父皇忍了那么多年,就是為了給我留一個干凈的江山,我自然不會辜負父皇的期望的。”
“自然。”顧暄妍看著楚榮軒的眼睛,“我相信你。”
楚榮軒親親顧暄妍的嘴角,“好。”
“哦對了,你知道,畢統(tǒng)領帶人去把那母子幾人接進余府了。”
“畢方帶人去的?”楚榮軒想了想,今日似乎真的沒看到畢方,他還以為……
“是啊,聽說昨兒駙馬進宮了,沒多久姑姑就去找了畢統(tǒng)領。”
楚榮軒笑了一下,“姑姑一向心軟,定然是見不得那幾人吃苦的,事兒是駙馬做的,怪不到她們頭上。”
“是了,源頭在駙馬,姑姑不會去找無辜的人麻煩。”
顧暄妍靠在楚榮軒身上,又想起了水災的事情,她起身看了看楚榮軒,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楚榮軒笑了,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了?”顧暄妍頗有些為難,按理來說,她不應當插手朝政的事情,可是不說她是在擔心,南方水災,江南地區(qū)是重災區(qū),秦樂安才上任,就遇上這些事,她擔心的很。
“你說就是了,擔心什么?”
“后宮不得干政,我……”
“在我這里,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楚榮軒不在意這些事情。
“南方最近水災,這兩年水災頻發(fā),糧食一年比一年少,萬一北疆起戰(zhàn)事怎么辦?”顧暄妍嘆了口氣,“再有,流民多起來,也要預防瘟疫,開春那會兒的水災不大,我瞧著倒還好,今夏這個,我手底下的人說已經買不到糧了,各家都在屯著,這萬一哄抬物價可怎么辦?再則,讓三皇子去治水,賑災的物品能有多少東西是實實在在下去的。”
“我知道這兩年你運了不少糧去北疆,這事兒先放放,北疆暫時還不會亂,至于賑災的事情,畢方手下的人會跟著,他們可以先斬后奏,誰敢貪污,直接斬首示眾。”楚榮軒沉聲說到,“在有些事情上,這些人,有著絕對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