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暄妍和楚榮軒這邊是濃情蜜意的,蕭含霜的日子可不好過,畢方讓人把整個梧桐苑圍的水泄不通的,就是蒼蠅都難飛進去,蕭含霜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已經砸了不知道多少東西了。
“她就這么瘋著?”畢方環抱雙手坐在高高的院墻上,祁東陽點頭嗯了一聲,“哼,既然砸了,那便不必再送進去。”
“是。”
畢方轉頭看了祁東陽一眼,這小家伙年紀不大,卻已頗有祁家人的風范了,祁東陽抿抿唇,似乎有話說,畢方看了他一眼并不主動問,既然祁東陽沒主動提起,那么就意味著他還沒做好決定,若是做好了決定,自然就會開口的。
“行了,我們先回去吧,先讓她瘋著吧。”畢方淡淡的說到,“最近宮中的守衛都緊著些,別出什么岔子。”
“屬下省的,這些早就安排好了,師傅盡管放心就是了。”祁東陽跟在畢方身后歷練,如今事事都妥當的很,畢方見狀也不說什么了。
暗衛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徐夫子已經吐的差不多了,“那咱們先去徐夫子那邊看看吧。”
“是。”
畢方他們一直想動一些人,但是一直摸不著頭腦,如今徐夫子撞上來,可是解了畢方的急,畢方倒不是查不著,就是找那個頭緒破費精神,既然有現成的,他也不費那個功夫了。
“師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就在宮中好好當差。”畢方并不想過多的跟祁東陽說什么,他還是希望自己的這個小徒弟能活的輕松些。
“師傅,我想去北疆或者是東南。”
“你做夢呢?”畢方斜睨了祁東陽一眼,有些事就算瞞的再好,也瞞不過他去。
“我是真的想去,我不能總窩在京城,靠著家族庇佑過活,他能遠走東南,我為什么不可以。”
“他是今科探花,你呢?”
祁東陽語塞,“我也……”
祁東陽話還沒說完畢方就笑了,“如今的武試可都是這些暗衛們由暗轉明的好途徑,你想從他們手里分一個三甲的名額,你做夢呢?”
“那倒也不是不可能啊……”祁東陽嘟囔著,畢方又笑了,祁東陽被笑的惱了,畢方又說。
“你安下心來,好好在宮中歷練,日后帶你出幾場任務,你還怕不能高升?”
“可是這始終是家族庇佑,我……”
“你不想要的,是我們多少人祈求不到的。”畢方淡淡的說到,祁東陽不說話了,他自從進宮便和那些暗衛在一起,他自然是知道那是怎么殘酷的日子。
“慢慢來吧,日子還長呢。”畢方輕輕地說到,他何嘗不懂祁東陽心中的焦急呢,他年少時也是這樣熬過來的,如今,也才是熬到頭了,見著了希望,“誰年少時不是求而不得的,人不可能一輩子順風順水的,你是祁家的獨子,就要擔起祁家的重擔,等到某一天,你才能真正的為自己做選擇。”
“師傅……”祁東陽還想說什么,但是畢方卻沒說話了,祁東陽也不問了。
這話自然是傳到了皇上耳中,皇上心中一時五味雜陳,很想即刻就見到畢方,只是畢方忙著徐夫子的事情,直到很晚才回到養心殿,一天下來飯都沒來得及吃,皇上是又氣又惱,差點又罰了王閑和祁東陽,王雨連忙去吩咐小廚房擺膳,畢方也趕緊安撫皇上,免得連累祁東陽和王閑。
“今兒徐夫子是吐的差不多了,那邊也過了一遍,下面要怎么處置徐夫子?”畢方一邊吃著棗子一邊問皇上,皇上看著手中的話本。
“送去凈身,然后送去守陵吧。”
“是。”這跟畢方想的差不多,總不會是讓他死了的,生不如死的活著永遠比死了痛苦。
畢方稍微用了一些膳食就去梳洗就寢了。
“怎么了?”畢方久久不睡,但是又怕打擾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