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東陽一路出了城,直奔東南,姜相的人得意忘了形,一時失察看丟了祁東陽,跟著祁東陽的人無所謂的揮揮手,就祁家那個棄武從文的小崽子,能翻出什么事,便也沒告訴姜相。
祁東陽從京郊的一處莊子換了馬匹去了護國寺,從護國寺的后山上翻去了京郊駐軍。
京郊駐軍自從上次被整頓了之后就查的很嚴,再加上祁東陽裹的嚴實,誰也沒認出來,但是祁東陽手里又有虎符,這下便是左右為難。
祁東陽壓低聲音,“喊你們等做主的來?”
守門的連忙就進去請宣平侯,說起來也巧,今兒事都趕到一起了,宣平侯這心里不安,便讓夫人去了顧家照應著,自己就來了軍中。
宣平侯聽了人報,就讓把人帶進來,祁東陽跟著人進了宣平侯的帳中,祁東陽讓宣平侯把人都撤下去,然后才揭下偽裝,雙手抱拳給宣平侯見禮。
“見過侯爺。”
“你小子怎么來了?”
“我其實本來不是來這邊的,我是想去西邊駐軍的,只是我怕我貿然去了打草驚蛇,所以想來請您幫忙。”
“是出什么事了?”宣平侯連忙就問,“你叔父出事,我就趕著回家了,又遇上家中女兒生產,這也不清楚到底怎么了。”
“皇上斥責了太子,說太子不堪大任。”
宣平侯立刻就傻了,當初皇上賜婚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啊,這是怎么……
“這我也不知道,不過太子妃讓我裝出去東南的樣子,暗地里來這邊。”
“可是太子妃和太子商量好了對策?”宣平侯連忙問,祁東陽搖搖頭。
“太子妃讓我來的時候太子還在乾清宮跪著呢,畢方也遭了訓斥,大內侍衛統領的位子都被皇上拿了。”
宣平侯徹底傻了,他可早就耳聞畢方和皇上的事情了,這突然連畢方都失寵了,宮里要變天了?
“那太子殿下?”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太子妃只讓到時候拿著兵符去西邊駐軍控制住駐軍,其他的一概沒說,我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父親和祖父也不知道現在到底該怎么辦。”
宣平侯到底是世代武將,在這種時候比誰都要敏銳。
“我想著興許是要出事,咱們這些人千萬守好了城門,西邊駐軍……”宣平侯摸摸下巴,“西邊駐軍應當是一個突破口,到時候你可千萬守好了。”
“這,要不到時候還是您去,我,我都是紙上談兵的功夫,哪里能行。”
宣平侯笑了笑,“知道太子妃為什么讓你來嗎?”
祁東陽很老實的搖搖頭,宣平侯又笑了,“你爺爺那個老狐貍,什么事情都算計的長遠。”
祁東陽還是一臉懵,宣平侯也就不跟他再多說什么了,只是說,“接下來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要記得,這一次是不可多得的立功的機會,你要抓住了。”
祁東陽嗯了一聲。
宣平侯為了不讓人發現,就只讓祁東陽在自己的帳中住下了,祁東陽也不挑,他雖是世家子,卻也是個能吃苦的。
因著李辭星還在生產,宣平侯實在是放心不下自己這個大孫女,跟祁東陽吩咐了幾句就騎馬回城直奔顧家去了。
李辭星因著受了驚嚇而早產,宮里擅婦科的太醫都去了顧家診治,韓大夫一直照顧著李辭星的身體,所以這次看著他的脈案一同斟酌用藥。
宣平侯回來時李辭星還沒什么動靜,大夫人和宣平侯夫人急的不行,但是也不敢貿然做什么,只得都聽大夫的。
一直折騰到第二日丑時,李辭星才真正的要開始生產了,此時李辭星已經沒什么力氣了,韓大夫連忙讓人去拿老參過來給李辭星吊一口氣,雖說雙胞胎一般都小一點,但李辭星還是約莫過了一個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