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認認真真的辦了喪事,白清宣知道,自己和楚纖纖走到頭了,她再也不會原諒自己了,就算這件事情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系,她也依然不會再原諒自己了。
喪事辦完,楚纖纖對外宣稱守孝三年,之后便閉門不出了,顧暄妍也一直在公主府住著,白清宣在世子府住著,兩個人的關系前所未有的降至冰點,大理王爺著人來了多次要接小哥兒去住,小哥兒不愿意,說是母親身子不好,一直在病重,自己身為兒子,理應在身邊侍疾,這話說得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從冬天到秋天,顧暄妍也秘密由西南取道回京城了,她在西南多待了幾天,一是因著身邊多帶了個孩子,小姐兒年紀小,長途奔波她身子也有些受不住,再者向春蘭也快生了,她在這邊無親無故的,顧暄妍在這兒多待些日子也好安她的心。
“快生了你府上的人都準備了沒?”
“都好,我身邊的丫鬟不是很懂,前段時間被嬤嬤押著去和大夫學了要做哪些事情,嬤嬤也都一遍一遍確認過了,就等我有動靜了。”
“那就好,你安心養著,有什么缺的少的跟我說,我著人都給你送來。”
“我什么都不缺,說句不吉利的,就算是有事,他也都備好了需要的藥材,生孩子,一腳踏進鬼門關的事,我就安心聽大夫的話就是了。”
顧暄妍嘆了口氣,“我這趟還帶著個丫頭,不然就等你生產之后再走了。”
“也不是什么要緊事,你自去忙你的就是了。”
“王太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他是婦科圣手,來了之后我也放心些。”
向春蘭嗯了一聲,“我養的好,大夫和生產嬤嬤都說沒什么事的。”
顧暄妍沒說話,在現代,生產都是一件生死攸關的大事,更別提醫療技術落后的古代了,“萬一,我是說萬一,我叮囑了王大夫,若是真有什么事情,保你。”
“好,我聽你的。”
帶了幾日顧暄妍就啟程回京了,顧暄妍都快到京城了,大理王府那邊才發現小姐兒不見了,白清宣到楚纖纖府上去問,小哥兒扶著楚纖纖站在門口,楚纖纖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清宣,“她是楚氏女,回京安居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小姐兒出生時便是白清宣一手帶著的,說來也奇怪,這兩個孩子都是和另一個父親親近,小姐兒被抱習慣了,被人抱著就不能撒手,那都是白清宣一夜一夜抱著長大的,但是現在小姐兒一聲不響的就被送回了京城,白清宣受不了這件事。
“為什么不告訴我!她一個人去京城,你是她母親,你怎么這么狠心,她還那么小!”
“白清宣,你有空問我,你不如回去問問你爹娘,上次你以為送進府的菜只有喬郁一個人沒了嗎,要不是那天姐兒鬧著不肯吃飯摔了碗,她差點就沒了!整個府上只有小姐兒每日要吃牛肉粥,那牛肉里的藥你去問問你爹娘,是誰放的。”
白清宣啞口無言,他以為那天的事情只有喬郁,沒成想還有小姐兒的事,楚纖纖又說,“你爹娘就沒想過留姐兒一條命,白清宣,我當初生下哥兒,也是想和你好好過的,可是你爹娘容不下喬郁和姐兒,我已經沒了喬郁了,我不能再失去姐兒了,白清宣,以后這公主府里再無喬郁和小姐兒,請你爹娘放過我吧。”
“我,我不知道這個事情,我......”
“白清宣,因為你也不喜歡喬郁,不論喬郁做的多好,你就是看不慣他,哥兒從小就是喬郁帶著的,他但凡說你一句不好,哥兒都不會這么親你的。可你呢,你是怎么教姐兒的,若不是我及時發現把小姐兒接到自己身邊,你還想怎么教壞姐兒!”
一樁樁一件件,楚纖纖提的每件事他都知道,他承認是他做的,他只是希望能在家里更有存在感,沒想到會引發這么多的后果。
“白清宣,你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