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后,待我醒來,慵懶的靠在即墨北身上,手里拿著一朵未的荷花。
晃了晃手中的荷花,在湖水中,一點一點的沾著湖面。
即墨北也不過話,他知道,他的小媳婦,剛醒來是不愛說話的,先讓她發個呆就好了。
“即墨北,天都快黑了,你帶我去哪啊,該不會要把我賣了吧”
即墨北扶正澹臺淺兒,掛了掛她的鼻子。
“賣誰也不敢賣你啊,你可是我的寶貝,無價的”
看了看即墨北,好吧,吃了一口狗糧,雖然是自己的。
“即墨北,襲之這個名字是誰幫你取的?挺好聽的”
即墨北若有所思的想著,在十幾年前,母妃在他三歲那年,在御花園取的。
“是母妃幫我取的,母妃原名叫叱盧襲雲,我哥哥叫雲之”
澹臺淺兒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三皇子即墨南叫雲之,即墨北叫襲之,是來源于他們的母親。
“那你母妃是不是很會騎射什么的?聽說南陵國的女人特別會這些”
即墨北笑了笑,想起母妃經常帶他和即墨南去圍獵。
“嗯,母妃與離國女子不同,從小就喜歡這些,只是身在皇宮,不得不放棄許多”
我想了想,即墨北的母妃叱盧襲雲一定是個又美又英氣的美人,不像趙晚晚那羸弱的冷美人。
英姿颯爽,令人矚目艷羨的天之驕女。
冷艷動人,種種的先天條件非但不曾為她帶來絲毫輕傲驕縱,反而成為了她的氣質的陪襯。
這樣的灑脫的女子,卻被皇宮給厄殺了,身為皇上的妃子,每走一步都要萬分小心。
這樣的女子可惜了,不知她的一生有沒有給自己留下遺憾。
荷花池的青蛙已經呱呱呱的叫起來,顯得這里熱鬧起來。
澹臺淺兒嘆了口氣,在皇宮誰的背后權勢大,誰就可以橫著走。
還好即墨北的母親是南陵國的公主,從小就給足了安全感,不然即墨北怎么那么傲氣。
母憑子貴,女憑母嬌。
不知那宮女所出的即墨含公主是怎么從這樣的地方活過來的。
想起皇后生辰宴上,即墨含連登臺的機會都沒有,穿的連官宦之女都不如。
還被宮女欺負,她那眼神卻充滿了堅定,一身傲骨。
不同的身長環境,造就了不同的人生。
但在我看來,一個人能否成為人上人,跟一個人做事的眼界和格局有關。
“即墨北,我們等下去哪?你還沒說呢”
即墨北拉著澹臺淺兒上了岸,往馬車上走去。
馬車在緩慢行走著,周圍一片安靜,天空也慢慢黑了下來。
片刻后,即墨北帶著澹臺淺用輕功來到城墻上面。
澹臺淺兒看著這高高的地方,很高,高的可以看見萬家燈火。
很是壯觀,一望過去是整個京城的風貌。
即墨北拍了拍手,沒多久,就看見許多孔明燈飛向天空。
冉冉升起,滿天空都是,飛的高的,像紅紅的星星一樣美麗。
這是我第一次見那么壯觀的畫面,驚嘆不已。
倘若有哪個詩人看見,恐怕又有名句現世了吧。
月沉碧海望重樓,誰放明燈惹夢游。
鶉火星稀螢點點,北辰途遠雁啾啾。——《七律·孔明燈》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