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握緊了鳴鴻,看著將巷子圍的水泄不通的黑衣人,右腳微微抬起,全身肌肉緊繃,目光兇狠凌厲,鼓掌聲輕輕響起,黑衣人閃開一條道路,身穿黑色羽織的老人朝著云墨走去。
黑色的長發(fā)從蒼白凄慘的面具上披落而下,面具上有著朱紅色的嘴唇,鐵黑色的利齒,那畫的是日本古代的公卿,手握權柄嗜血而暴戾。忽然出現(xiàn)的閃電,照亮了漆黑的雨夜,面具的邊角旁隙嚴密縫合地貼著老人的每一寸皮膚,那張凄慘恐怖的公卿面具就像是老人天生的臉一樣。
云墨慎重的看著老人,他從老人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在那黑色羽織下蘊藏著無窮的力量,危險的氣息從老人身上傳來,老人還沒說話,云墨便率先開口了“將我引到這里,卻不敢以真人露面,真是可笑啊,猛鬼眾的首領王將?!?
“果然被你看穿了,云墨”王將滄桑如海的嘶啞腔調說出毫無感情的話語,讓人聽不出他的想法“至于說為何帶著面具,神秘是最好的保護層,它可以是誘人的蘋果,吸引無數(shù)人們品嘗它的美味,也可以是袋鯊,等待著美味的食物主動走入它的口中。你不覺得這樣很美妙嗎?”
“呵呵,將自己比做禁忌之物嗎?不知道您配嗎?”云墨譏諷道,他不知道袋鯊是什么東西,但是他知道蘋果是什么,禁忌之果,亞當和夏娃就是因為吃下了蘋果才被上帝驅逐伊甸園的,對于圣經(jīng)里的故事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我配不配我想你不用知道,但是源稚生的生和死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王將絲毫沒有在意云墨的譏諷,時時刻刻都保證話語權在自己的手里。
“云墨,先保持冷靜,我出事了,可不敢保證源稚生的安全”王將沒有任何感情的話語中隱藏著玩弄的意思,他并不怕云墨對他出手,反而很期待云墨對他出手。
被抓住軟肋的云墨,放棄了想要挾持王將的想法,“又是抓住學長,又是派人刺殺將我引到這里,我想不是為了跟我說廢話的”
云墨在心里并不想和王將這樣活了上百年的老人精打禪機,很累,尤其是和王將這種從尸身血海中爬出的‘惡鬼’,他們這樣的人注定是滿嘴謊言,說的話沒有一句可以信的,但是這種人往往可以把握住局面,讓你不得不按他們說的去做。
“我們來玩一場游戲吧,一場以生命為代價的游戲”王將此時就像是一個癲狂的賭徒,公卿面具下眼睛透露著瘋狂。就像是欣喜如狂的惡神一樣,夾雜著電閃雷鳴的狂風暴雨是他的心情的具現(xiàn)化。
“對不起,再見”云墨果斷拒絕,他從來不會將生命作為賭注,而且他也沒必要和王將進行這場游戲,原本他是被猛鬼眾的種種操作給嚇到了,猜測猛鬼眾可能真的要和蛇岐八家開戰(zhàn)了,現(xiàn)在通過剛才的談話,他已經(jīng)明白了源稚生的失蹤其實是王將為他設置的陷阱。
王將沒膽子將源稚生殺死,如果有的話,源稚生早就死了,只要自己告訴蛇岐八家源稚生的位置,蛇岐八家就會拼盡全力來救,他知道這是陷阱還往里跳的話,他就是傻子。
王將有些意外的看著云墨,云墨這不按套路出牌的行為打亂了他的布局,王將輕笑的說道“云墨,你果然是個不聽話的孩子,現(xiàn)在我會讓你變得聽話的?!?
說完王將拿出一個梆子,敲響,清脆的梆子聲配合著急切的暴雨,形成了別樣的音樂,云墨搞不懂王將在干什么?演奏嗎?他這是八指琴魔?想用音波功?稀奇古怪的想法在云墨腦中徘徊,但是他真的不知道王將在搞什么。
他還想套出點情報之類的,去蛇岐八家混點功績,提升提升地位,但是看著沉迷在自己音樂中的王將,他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日本第二大黑道組織,蛇岐八家的死敵,猛鬼眾的掌權人了,算了不想了,先弄死算了。
說做就做,云墨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王將看著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