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拉著行李箱,看著眼前貼著各種各樣討工資和咒罵老板的工地大門,大門上還有著“無良老板,拖欠工人工資”的橫幅,平靜如湖水的眼睛凝視著空曠幽深的工地,一點雨水落到他的臉上,沿著他刀削般的臉龐滑下,接著嘩啦啦的大雨如期而至,一輛黑色的悍馬車一個急剎車停到了楚子航的身后,駕駛座的玻璃落下,萬陽輝那張帶著微笑的普通中年的臉露出來了。
“上車,我送你去機場。”
楚子航將行李箱放到了悍馬車的后備箱里,來到了副駕駛座。
“坐好了。”萬陽輝踩下油門,被改裝過的引擎發出了野獸般的怒吼,悍馬車如同脫離禁錮的野獸一樣在水泥與鋼鐵筑造的森林里馳騁。
沉默彌漫在楚子航和萬陽輝之間,除了急促的雨水擊打聲外,再無其他聲音,萬陽輝率先打破的沉默。
“如果不是dna檢測的報告,我都不敢相信你是楚天驕的兒子,他是一個無論什么時候都會露出滿不在乎的笑容的人。”
再次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楚子航的身體微微一顫,扭頭看向了萬陽輝,原本平靜的眼睛,出現了一絲波瀾。
“你們認識?”楚子航問道。
“我們是同一期的,也當過幾年搭檔。”萬陽輝猛踩剎車,黑色的野獸停在了紅綠燈面前,車窗稍微放下,他從懷里拿出一顆劣質的香煙,叼在嘴里,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嗆人的味道在車內彌漫。
楚子航眉頭微皺,他不是無法忍受煙味,但是這樣嗆人的煙味他還是第一次聞到。
“抱歉,每次談論到老楚都習慣性的點一根。”萬陽輝注意到了楚子航的變化。
“沒事,能跟我說說他的事情嗎?”楚子航問道,他想要了解一下那個男人的曾經,雖然現在已經晚了,他曾經說過他是他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證明,如果連他都忘了他的話,他就真的死了。
“很遺憾不能,這是規矩,他參加了一項絕密任務,他的生平檔案全部都隱藏起來了,我們這些知情人也都簽了保密協議。”
被拒絕的楚子航也沒有生氣,只是有了些許遺憾。
“我不知道老楚現在怎么樣了,那樣的男人是我們這樣的人不能理解的,他生來就肩負著最為沉重的使命,并為之付出了一切。”萬陽輝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回憶。
“他”
楚子航還沒說完,萬陽輝就打斷了他的話“不用告訴我,知道的事情太多是會累死人的,保密這種事情,是保密局該干的。”
“明天卡塞爾就開學了,希望這一個月的訓練對你有用。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楚子航心里一暖,他從醫院醒來之后,萬陽輝就找上了他,說明身份和來意之后,就開始對他進行培訓,當時他還不太理解,只是認為這是卡塞爾的學前培訓,現在看來是萬陽輝自己的意思。
“到了卡塞爾,盡快的適應哪里的生活,畢竟和一群瘋子在一起,多少都會有些不適應。”
“嗯。”
萬陽輝將車停到了機場的前,看著楚子航說道“就送你到這里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有問題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好。”
楚子航拿出自己的行禮,在大雨下一個人朝著機場走去,萬陽輝在車里看著獨自一人的楚子航,喃喃自語道“還真是像啊。”
他拿出手機發出了一個消息,對方回應道“謝謝。”
萬陽輝收起手機,輕聲說道“不客氣。有時候真的羨慕老楚啊。”
卡塞爾執行部,施耐德看著自己手里的文件,這是一份檔案,楚子航的檔案。
曼施坦因匆忙忙的跑進執行部,看著正在看著文件的施耐德,喘著粗氣說道“你確定要自己去接楚子航?”
“有問題嗎?”施耐德放下楚子航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