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貼地,摔的結結實實。
最麻煩的是,她揪到的那個東西,不是東西,而是賀東宇。
他隨著她一起后倒,并且壓到了紀欣的身上。
痛。
紀欣的第一感覺,就是鉆心的痛,痛到她兩眼發黑,幾乎要昏厥過去。
繼而是慌。
今天她犯了太多錯,每一項,都夠賀東宇發火懲罰她的。
可奇怪的是,他竟然沒火。
更奇怪的是,當紀欣恢復意識,才感覺出來,她雖倒在地上,可除了燙傷的疼,身體的其她地方,似乎并無大礙。
她慢慢轉過臉,往自己的身下看。
賀東宇的一只手墊到了她的身下,正在腰腹的位置。
而另一只手則撐住地面,把他的整個身子都撐起來,還連帶著紀欣。
兩個人只是面貼面,軟軟躺到在地而已,并無摔傷。
紀欣小心地碰了一下他,說話聲音都不敢大“東宇……”
賀東宇一個翻身,人已經閃到一邊,正好坐在就近的一個矮沙發里。
紀欣在他的注視下,艱難而又丑陋地爬起來。
她身上有傷,肚子里的孩子,各方小心,還是疼的呲牙咧嘴。
好不容易爬離地面,還未站穩,賀東宇一伸手,就把她拽到跟前。
他對她,一向沒有憐香惜玉,所以紀欣倒在另一張軟沙上時,也只不過是低低哼了一聲。
可那個人在做什么?
他把她的裙子掀了起來。
紀欣慌死了,一下子轉過身,兩手緊緊護住自己“你要干什么?”
賀東宇瞟她一眼,眼神幽暗深沉,黑不見底“干夫妻該干的事,怎么,想好離婚,現在就不讓我碰了?”
紀欣噎了一下,片刻才找到話“我現在有身孕,不可以……”
賀東宇卻并不管她的掙扎,手指一動,已經又把她勾到跟前,并且速度快到驚人。
不等紀欣再攔,已經利落地把她裙子撕了下來。
布料從燙爛的皮膚上生生扯下,紀欣疼到發抖,兩只手無意識抓著自己的衣服,眼淚已經漫過眼眶。
而身后的賀東宇,眼神也有一瞬間的怔忡,看著那大片的燙傷,他很久沒說話。
這個女人是不是個傻子。
都燙成這樣了,她不在家里休息,還出去跑,去他公司,去紀氏出頭,甚至大鬧會議。
她是覺得自己的命很長,還是認為這樣的傷要不了命,可以繼續作死,隨意折騰?
不知過了多久,身后的人低低問“什么時候弄的?”
紀欣已經緩過一口氣,“我自己不小心……”
“我問你什么時候弄的?”突然的大吼,把她嚇到失智,話也脫口而出“上午。”
上午,正是賀家人上門。
賀東宇不再說話。
起身,出門。
很快,又回來,手里多了一條寬大的冬裙。
紀欣顧不上羞澀和疼痛,麻利地套在身上。
然后聽到他說“走。”
她不知道去哪兒,但是賀東宇不找她算舊帳,不提孩子的事,她就知足了。
跟著他出門,上了車。
因為后面太疼,她只能斜著身子,半靠在座位上。
他從駕駛位斜過眼睛撩了她一眼,最終什么也沒說,把車子開了出去。
去了醫院。
因為已經打過消炎針,這次只把外傷處理了一下。
用了最好的藥,他還跟醫生說,一定不能留下傷疤。
從醫院出來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紀欣的傷口因為上了新藥,沒有之前那疼,好受了許多。
不過看到賀東宇,她還是不敢多言。
賀東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