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東宇斜睨他一眼。
“金銘酒店的工作就不要做了,能不能留在北城,你看著辦,我只有一個要求,以后他不能再碰女人。”
寧劍空咽了一下口水。
這條件可真夠歹毒的,他聽著都腿下一涼。
不過說完此人,他還是忍不住問“那紀小姐怎么辦?”
他家老板往樓上蔑了一眼“什么怎么辦?”
裝糊涂?
寧劍立刻放棄,改問別的“那賀總您今晚……”
賀東宇一個眼神過去,寧劍馬上起身“懂了。”
然后自己一收拾,快速離開,給老板留下雙人空間。
紀欣很快洗完澡。
換上舒適又熟悉的睡衣,讓她心里安穩不少。
只是才一開門,就看到賀東宇坐在她的房間里。
她的心倏忽收緊,腳步頓在浴室門口。
那人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看她。
紀欣剛洗過澡的毫毛都支愣了起來,腳趾更是在拖鞋里摳了一下,既尷尬又不知怎么辦。
“你準備在那兒站一夜?”賀東宇先打破沉默。
紀欣往前走了兩步,仍與他保持距離“賀總,不早了……”
“我來是有事跟你說,”他莫名其妙又補一句,“公司的。”
紀欣沒法了。
在他兩步之外的床邊坐下,看他的眼神里還帶著幾分警惕。
賀東宇的眸光微暗,臉上的咬肌微微繃起。
默了幾秒,才又開口“宏立的案子,你后續不必再跟。”
紀欣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下一句,才趕緊應“哦。”
之后,兩人又無話了。
空氣里飄著尷尬。
紀欣想讓他快點走,只能開口問“賀總還有別的事嗎?”
賀東宇撩起眼皮看她。
眸光幽暗,整個眼底深邃暗沉,看不出情緒,但一定不是高興。
紀欣只掃一眼,就把目光移開了。
她檢討自己“對不起賀總,今晚是我沒把事情辦好,您如果要對我懲罰,我無話可說。”
對面椅子里坐著的人嘴唇動了一下,聲色喑啞低緩“怎么罰?”
紀欣頭皮一緊,心里已知不好,但還是壯著膽子問“賀總想怎么罰?”
那人冷笑。
紀欣任命垂著頭,等他的發落。
反正她現在在他公司,掛著一個副總的名頭,其實根本沒有任何說話權。
他要用宏立的案子,給她扣鍋,她真的無話可說,說了也是白說。
但紀欣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他后面的話。
她有些疑惑,慢慢抬起頭來。
賀東宇正在看她,碰到她的目光,眸子瞬間犀利,直直看到她的眼睛里。
紀欣愣了一下,本能的想躲。
她的眼神確實閃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正了回來,坦然看向賀東宇。
過去她看到他這樣的眼神,是心虛害怕的。
因為那時她確實覺得,是自己先對不起他。
她用自己家的權勢,逼他娶自己,讓他錯失了自己的真愛,錯過了自己的感情。
紀欣有愧,對他亦有愛,所以一直不敢面對他。
可是今天,自己還有什么理由躲他?
沒有了。
她進賀氏公司,是與他的交換,雙方已有條件在先。
她現在,不欠他的。
她正正神色,再度開口“賀總要扣工資,降職,或者要我加班都可以。”
賀東宇再次冷笑。
須臾,他冷聲說“如果我讓你離開杜家呢?”
紀欣被他的話說的一愣。
但很快,她就笑了起來“賀總不會提這種要求的,我住在哪里與公司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