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憂郁、苦澀,又溫柔的男人,誰能拒絕?
就算他說了賈桐已經(jīng)喜歡上別人,在他說的同時,她的腦海里也確實跳過一個古怪的身影。
但此時此刻,賈桐的心里頭卻是痛的。
他是把話說清楚了,可賈桐卻不知自己是該開心,還是難過。
但有一點,她知道自己該馬上做。
“金雅酒店,”她說,“小欣和賀總的飯局在金雅酒店頂層。”
杜景平又笑了一下,向她舉了舉茶杯。
聲音低的幾無可聞“又與我何干?”
紀欣下班匆匆回去換了件衣服。
已入秋,北城的早晚還是有些涼意的,她正好有理由給自己圍了一條小絲巾。
不然脖子里的印子也太難看了,這樣出去,好像有意向別人說明什么。
趕到金雅酒店時,八點還差五分鐘。
她剛進大廳的門,服務生就忙著過來“請問,是紀小姐嗎?”
紀欣點頭。
服務生的笑立馬更深一度“請跟我來。”
他把她帶進電梯,幫她按了樓層,這才道“賀先生已經(jīng)在等候了。”
紀欣心里嘔了一口。
為了剝削她這個小勞動力,倒是真拼,都開始守時了。
電梯在頂層停下來,門一開,外面就站著一個笑容滿面的服務生“紀小姐,這邊。”
他身上掛著對講機,應該已經(jīng)接到下面的信息了。
紀欣跟著他往前走。
在餐廳門口,她看到整齊站著的兩排人。
這種酒店,吃的從來都不是飯,而是格調(diào)與場面,所以紀欣并未多想。
只是等服務生把餐廳的門打開,她才一下子愣在原地。
若大的餐廳里,只有一張餐桌。
桌上鋪著紅絨桌布,點了蠟燭,還有一大束花放在上面。
賀東宇坐在桌子的一頭,手里正捏著一支酒杯。
聽到門響,他抬起頭。
之后,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大步向她走來。
紀欣看著他一步步來,本能的想轉身出去,可是腳被釘在地上,一步也移動不了。
直到他輕環(huán)她的肩,把她往里帶。
她隨他走到桌旁,看著他修長有力的手,為她拉開椅子,扶她坐進去。
紀欣的詫異仍沒退下。
她在想賀東宇又在搞什么鬼?他那些房產(chǎn)合同之類,是不是真是假的,現(xiàn)在又想要我做什么?
賀東宇按了桌上的服務鈴。
很快,門就打開了,服務生推著餐車從門口進來。
金雅酒店就算不為吃飯,做出來的東西也不會太次,色香味俱全的往桌子上一擺,紀欣還真有點餓了。
但她忍住了,問面前的人“賀總這一餐是想吃掉我一年的薪水嗎?”
賀東宇少有的平靜的臉,立刻斜了她一眼。
然后沒好氣地說“已經(jīng)付過餐費,你只管放心吃。”
紀欣確實松了一口氣。
她現(xiàn)在住在別人家里,還要養(yǎng)兒子,這份換來的工作,雖然有諸多不如意,但確實給了她一定的經(jīng)濟安穩(wěn)。
盡管不愿意,但必須得承認,她現(xiàn)在是個窮光蛋。
吃了一口百味煎魚嘴,兩口銀雪魚。
紀欣放下筷子,問對面的人“賀總花這么多錢請我吃飯,又是為什么?”
男人不答反問“你喜歡吃魚?”
紀欣不禁笑了起來。
真是可笑呀,她從十幾歲喜歡他,這么多年了,她記得他每一個愛好,每一個口味。
穿衣是黑白兩色,休閑服以銀白為主。
連領帶的花紋都不會太艷。
雖為北城人,口味卻很清淡,不喜過咸的東西,亦不吃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