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快走。”杜景平又喊。
賀東宇“想清楚,你父母的心血不要了,你小姨不救了,你就眼睜睜看著他們背負債務,蹲進大牢。”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你一拳我一腳。
紀欣則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眼看著杜景平的眼窩青了,賀東宇的嘴角也出了血,她急著想出手拉開他們。
可是兩個發怒的男人,豈是她能拉開的?
兩人一用力,反而把她甩開,踉蹌向后退了數步,然后“嗵”地一聲,撞到墻面上。
杜景平撒手,不顧賀東宇打過來的拳頭,過去扶紀欣。
她只是撞了一下,雖重,但撞的并不是頭,此時腦子也非常清楚。
所以一看到杜景平靠近,立刻站了起來,忙著把他護到身后。
她面朝賀東宇,張開雙臂,雖然明知擋不住,但還是全力護住他。
杜景平本來是不想讓她冒險的。
可是當他看到賀東宇陰沉的臉色,他把手放了下去,靜靜站在她身后,任她護。
賀東宇幾近炸開。
很多次了,她這樣護著姓杜的,已經有很多次了。他想。
他的拳頭越捏越緊,把骨節都繃白了,青筋突跳起來。
他往他們走近,臉上的冷意如冰刀雪刃,往紀欣身上殺。
那個女人是害怕的,可她仍護著他向后退。
她退的速度很慢,遠遠趕不上賀東宇追上來的速度。
兩人很快就又被截住。
賀東宇一臉的殺氣,完全擊潰了紀欣,她慌不擇言“我……我答應你,從杜家搬出去,但也請你別再動景平,放我們走。”
他不應。
為了那個死男人,答應他的條件,他稀罕嗎?
不,他一點也不稀罕,他有的是辦法,讓她答應,但那個男人今晚必須死。
他又往前邁了一步,已經到了紀欣面前,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臂。
杜景平卻在這時,閃身出來,一個手刀削到賀東宇的手臂上,然后又快速抬腿送他一腳。
趁著他彎身之際,他冷哼出聲“小欣不會搬出我家的,我們早已在一起,并且很快就會辦婚禮,你死了這條心吧。”
他轉身拉起紀欣的手腕,往電梯走去。
身后的賀東宇,彎下去的腰很久沒有直起來。
紀欣脖子上的吻痕,杜景平走時的話,輪番在他腦子出現。
這些,比拳腳打在他身上更重,一下一下,全都疼在心口處。
服務生到現在才敢靠近,怯生生地說“賀先生,要給您叫急救嗎?”
賀東宇一想到杜景平就是醫生,氣的腦口一窒,口中頓時一甜。
他有過經驗,這種東西不能往外吐,只能咽下去。
快要結婚就是沒有結婚,他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電話此時“嗚啦啦”地響了起來,他扶著墻往回走。
“賀總,紀家以前的司機回了北城,還跟向小姐見了面,而且我發現,杜景平也在跟這件事……賀總,你沒事吧?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