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六,一個紀欣和賀東宇認定的好日子。
提前幾天,酒店的一應事項就已經談好,禮服也已經做好。
請柬發了出去,手機里緊跟著就帶了許多祝福。
紀欣和賀東宇每天都喜氣洋洋。
被賀東宇安排在出租屋里的向雪雅,每天盯著手機,就差沒把屏幕盯出個洞,她好伸手進去,撕爛紀欣的臉之后,再把她活活掐死。
在訂婚宴開始的前一天,她去了他們要辦宴席的酒店,金銘酒店。
紀欣在賀氏集團工作時,曾在這個酒店里出過意外。
當時他們酒店的一個業務經理,對她動手動腳,雖然沒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后來賀東宇也懲罰了那個人。
但賀東宇心里總覺得惡心,所以紀欣剛開始選這里的時候,他是有些不同意的。
不過,她給的理由很足“當時你那么欺負,我現在也要在這兒還回來。”
她這么說,賀東宇當然不能拒絕了。
真實的原因是,紀欣早就打聽過,這個酒店,本身就有問題,管理層更是爛的很。
是那種,別人給點錢,行點賄,他們就會做出些什么事的地方。
她要給向雪雅機會動手。
而向雪雅也沒讓她失望,不約而至。
偵探把她的消息回給紀欣時,她冷靜地問“她都帶了什么進去?見了誰?”
“就拿一個包,見的是酒店副總,姓陸。”
“你幫我查一下,這位陸總有什么愛好,缺什么,查訊費用我打你帳上。”
“好嘞。”
向雪雅上午找的陸總,紀欣晚上就也去見了他。
見面就把一張支票拍到他桌子上了。
陸經理三十多歲,是金銘酒店老總的女婿,老家并不在北城。
人長的不錯,工作能力一般,靠岳夫發家,發家之后又不待見自己老婆,于是在外面養了小三兒。
他只所以缺錢的原因是,他工作上的收入,老婆和岳夫都知道,他得如數上交,再從才老婆那里拿一些零用錢。
而那些零用錢,遠遠不夠他養一個三兒。
所以,只要是能背著岳夫一家撈外快的事,他都很樂意做。
向雪雅給他多少錢,紀欣并不知道。
但向雪雅剛從牢里出來,過去的帳戶是冰結的,她拿不出一分錢。
就算她有私藏,也不會有自己給的支票多。
看陸副總的眼神就知道了。
里面閃著貪婪而急于得到的光,目光盯在票面上,半天沒移開。
紀欣開口“陸總,我們明天要在這里辦訂婚禮的事,您是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紀總請放心,現場絕對是按您的吩咐,準備的萬無一失。”
紀欣點頭。
看見他手指又動了一下,差不多要挪到支票邊上了,才又道“我還有一個要求。”
陸副總一下子就站直了“您說您說,您所有的要求,我們定當皆盡全力。”
“這事跟訂婚禮無關,是有關一位白宇彤小姐的。”
陸副總已經伸到支票上的手,立刻縮了回來。
他往后退了半步,抬眼看著紀欣,臉上還帶著職業的僵笑,但話已經變了。
“紀總,對不起,您要是有關訂婚禮的要求,多少我都會盡力,可是您要打聽別的客戶,這個恕我們不能從命。您也知道,我們是做酒店的,客戶資料絕對不能外泄……”
紀欣看著他的臉,聽他往下編,腦子里卻在想別的事。
剛才他明明對錢動了心,現在卻突然成了這樣,這又是為什么?
向雪雅絕對不會比自己給的錢多,這一點紀欣非常肯定了。
那陸副總轉而投向她的原因,就只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