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子恒轉(zhuǎn)頭看他“跟她說什么,說她公司被人黑,是因為我的原因造成的?”
樂寧白他一眼“誰讓你這么說了?你不會委婉一下,只說自己幫她的那部分?”
“再委婉,還能把實情委婉沒了?真相她早晚會知道,到時候會更難收場。”
“那也總比你現(xiàn)在就束手無策的好,再說了,姬家也是背著你做的那事,你跟她說的時候,就當(dāng)不知道就行了。”
“你當(dāng)欣欣傻嗎?她會猜不出這其中的關(guān)系?”
樂寧在沙發(fā)上坐直,眼睛看著他,認(rèn)真道“我說實話,你別打我啊。”
項子恒明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他自己也窩著一肚子事,這會兒反而想聽別人說說。
“快放,你最好說些有用的,不然少不了揍你。”
樂寧往后縮了一下,但話一句也沒少說“就我的眼光來看,她還真是一個傻子,不然怎么會被賀東宇坑那么慘……”
項子恒跳過沙發(fā)就往他身上撲,“你沒完了是不是,再跟我提那個人,我能打死你,信不信?”
樂寧被他按到沙發(fā)里,嗓音就變了“大少爺,你找不到人家,找我撒什么火?”
“誰說我找不到他了,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他挖出來。”他咬牙。
樂寧被他按的連氣都快上不來了,只能求饒“好好好,你厲害,厲害的大少爺,你先放了我行嗎?”
項子恒的手剛一松,他兔子一樣就竄下沙發(fā),跳到另一面,嘴上的話也接上了。
“項子恒,就你現(xiàn)在的速度,等賀東宇回來的時候,只怕你會多一個競爭者,你別忘了,初戀最是迷人……啊……你干什么,你不要追我呀……我說的都是真的,紀(jì)欣到現(xiàn)在都不答應(yīng)你,誰知道她心里是不是還想著那個人……”
項子恒從樓下追到樓上,拽住樂寧就是一通亂捶,直把他打的“嗷嗷”大叫,才喘著氣松手。
可胸口處,還是因為他的話,堵的實實在在。
他還真怕自己成了杜景平,多年溫情如舊,卻只得一個妹妹。
靠坐在地上歇了十幾分鐘,爬起來時,已經(jīng)沒有之前的惱怒,人也冷靜下來。
他從樓上往下走,在樂寧家的冰箱里,拎了兩瓶冰水出來。
一口氣喝完一瓶,把空瓶捏扁穩(wěn)穩(wěn)投進遠處墻邊的垃圾桶里后。
拎著另一瓶出門“我去姬家。”
樂寧站在樓梯口,看著他問“去他家干什么?這事到現(xiàn)在都還是暗的,你要挑明了,不怕你老爹的臉上過不去嗎?”
“沒什么過不去的,他們都公然找上欣欣家的門了,還怕我去姬家嗎?”
從樂寧家出來,項子恒沒有立刻去姬家,而是先把自己之前搜集的一些資料,全都拷到手機里。
之后,又想琢磨了一遍去姬家要說的話。
樂寧不提醒,他心里也有數(shù)。
姬家與自家父母確實有些交情,他過去就打他們的臉,會讓雙方都不好看,所以他打算先禮后兵。
登上姬家門時,已經(jīng)是傍晚十分。
姬夫人井茹,看到他來,笑容滿面“子恒來了,快進來坐。”
項子恒進了他們家豪華的客廳,在真皮訂制的沙地里落坐。
保姆立刻端了茶具過來,井茹親自執(zhí)壺“聽你媽媽說,你最近喜歡上了喝茶,這是你姬叔托人從云南拿回來的新茶,你嘗嘗看喜不喜歡。”
她保養(yǎng)得當(dāng),手指纖長細(xì)白,執(zhí)著紫砂壺的樣子,很有幾分古韻。
而且一直笑容滿面,對項一恒說話,也是輕言溫語。
這樣的人,任誰看了,都不會想到,那些齷齪事與她相干。
但事實上,姬家這幾年在外面的算計,她經(jīng)手的不知有多少。
項子恒接了她遞過來的茶,似是隨口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