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波出了船艙,果然看到了一個人,身靠船欄,立在甲板上。
風(fēng)把他的衣服吹的亂響,頭發(fā)好像要被薅出來一樣,在頭上一會兒旋成一個鳥窩,一會兒又旋成另一個鳥窩。
他才剛一把艙門打開,風(fēng)“呼啦”一聲就頂了進(jìn)來,直接把他卷了一下倒仰。
江少波手快,手抓到旁邊的扶手,沒有來個四仰八叉倒地。
暗暗捏了一把汗后,朝外面喊“東哥,外面這么大風(fēng),你在看啥呢?”
賀東宇沒應(yīng),站著也沒動。
江少波實(shí)在是好奇之極,也是有急事,所以只能冒著大風(fēng),從船艙里出來。
一步三后退,用手扒著船欄桿,像一只大蜘蛛似的,用了十幾分鐘,終于爬到了賀東宇的身旁。
往他身上一看,好家伙,東哥不愧是東哥,難怪站的這么穩(wěn),原來他的腰上系著一根寬帶子,正跟欄桿綁在一起。
東少波頂著頭被吹掉的危險,轉(zhuǎn)過去,狠狠向他豎了根大拇指。
“東哥,你是真牛。”
話被風(fēng)吹的稀碎。
賀東宇轉(zhuǎn)頭看他,微微皺眉“你出來干嗎?不怕吹嗎?”
江少波的心都碎了“怕呀,我太怕了……”
話沒說完,人就被吹的往后又倒了幾步,也離賀東宇更遠(yuǎn)了。
還好,他長了良心,動手把腰間的帶子解開,招呼著江少波說“進(jìn)去說吧?!?
兩人跌跌撞撞回到船艙,江少波忍著眼里被風(fēng)吹起的淚意,問他“東哥,你剛在外面是練什么功呢,千斤錘嗎?”
賀東宇看他“最近又看網(wǎng)文了?”
“不不不,這跟那沒關(guān)系,我就是覺得咱們兄弟也都合作這么久了,你要有什么武功秘笈,可不能自個兒偷偷練。”
賀東宇認(rèn)真點(diǎn)頭“嗯,好,這個給你……”
他把手里的腰帶扔給他“一會兒也出去綁半個小時?!?
江少波“……那請東哥賜教,綁半個小時有什么奇效嗎?”
“腦袋會變清醒?!?
江少波“……”
開過一輪玩笑,兩人才說正事。
按江少波的想法,返航會更好一點(diǎn),“畢竟港口咱們熟悉,要停還是要走,都方便一些。”
賀東宇卻另有看法“還是找最近的地方停吧,這風(fēng)大的很,不利于返航?!?
“看了預(yù)報,臺風(fēng)要來也是兩天之后,這兩天最多就是大點(diǎn),不影響咱們回去的。”
但賀東宇并不想再返至海城的港口。
他做這樣的生意,生意本來就在其次,重在開拓有用的人脈,所以生的地方,對他更有挑戰(zhàn)性。
他決定之后,船只便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最近的港口靠攏。
而賀東宇,在上岸以后,給寧劍打了個電話“你現(xiàn)在在哪兒?”
寧劍回“還在海城?!?
“什么時候回深?”
“就這幾天吧,賀總有事?”
“回去之前,先去一趟北城吧,我前兩天做夢,不太好,你去紀(jì)欣家看看。”
寧劍都懵了“賀總還信這個?夢都瞎想的……”
“怎么,你不想去?”
“不不不,想去,特別想去,我也正好想見紀(jì)總了……”
“嗯?”
“不是,我想見榮榮了,結(jié)婚的時候他們過來,人太多又亂,我都沒怎么跟他說上話?!?
賀東宇沒再多說,很快掛了電話。
那頭的寧劍,也半刻不敢停,立馬訂了去北城的機(jī)票。
賈桐在臥房里等了他一會兒,見他沒過來,就推開陽臺的門往外看“給誰打電話呢,還要躲到這里來?”
寧劍趕緊編“公司的,這不是怕你聽到煩嘛,你怎么出來了,外面風(fēng)大,快點(diǎn)進(jìn)去?!?
賈桐掃了